她们

作者: 胖大梨 | 来源:发表于2015-07-14 00:26 被阅读85次
    《安娜·卡列尼娜》剧照.jpg

    【含剧透】

    闲着,一些文学里的女性扎堆儿出现了,忽然有了一些话。

    “笼中鸟”周繁漪

    《雷雨》这个聚焦在周公馆一个昼夜的故事里,每个人都有自己压抑的命运,而只有周繁漪一人,给人笼中将死之囚鸟的感觉。她的台词好像是所有对话中,唯一既与外界无关,也没有未来的。她的世界没有价值,只有爱恨,浓得就像一滩发霉长毛的浆糊,粘上就恶心。周朴园、周萍,都在摆脱。可究竟谁能为此负责呢?

    “绳下犬”安娜·卡列尼娜

    《安娜·卡列尼娜》中的安娜同样是上流社会的贵妇人,她不像笼中囚鸟,却像被项圈套牢的高级宠物犬。她美丽而富有热情,乐于交际享乐。但她总要把项圈上的绳索交付在一个男人手上。丈夫卡列宁死板苦闷,她就把自己交付给弗隆斯基。然而如此绝不能获得安全感,她追求的快乐是浮华无根的。

    故事中的另一主角列文,与安娜没有太多交集,像是时时在对比着安娜的生活。列文看到丰收的场面,感受到一种生命力。他思考并探索着农业的发展。作者安排安娜与列文在书末见了一面。列文对安娜骨子里透出来的美是赞叹和欣赏的,然而浸泡在上流沙龙里的安娜并没有捕捉到列文身上的气质。这似乎是在暗示我们两点,一是,安娜具备一种其他上流社会虚伪奢靡之人没有的活力,如果安娜能像列文一样找点热衷的事儿做,将有另一番命运;二是,安娜从来没有对“创造”和“价值”的体验感,自然捕捉不到列文身上的生机,从而错过了的确抓不住的稻草。

    据说作者在安娜卧轨后痛哭不止。他说自己笔下的人物朝着自己不想要的方向发展。他爱安娜,却深深地明白她的缺陷,他知道他救不了她,他悲痛无助。

    “台上戏子”王熙凤

    《红楼梦》中的王熙凤则是另一种女性。她不是寄托于男人的女人。她自然不是笼中的囚鸟,不是被项圈套牢的宠物,她像一个主宰者,却也更像个“戏子”。她对贾府的衰落最为清楚,然而她所做的只是维持一种繁华假象。她看明白了,却当做没看见,努力在每个时刻以最应该的表情说着最该说的话。

    并非只有女性才有这样的命运,这三部作品的作者都是男性。他们也许在创造一个典型化的现实中的女性,也许在创造一个典型化的现实中的人之一面——周繁漪?安娜?王熙凤?在男权社会,女性的确有自身的悲剧因素。然而,在生活的悲剧性面前,人人生而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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