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零度

Absolute Zero——《绝对零度》

天渐渐变凉。

秋叶簌簌飘远，遇到了初冬的初雪。

王国上下一阵混乱。

大臣奏告国王外敌来袭，若不反抗，举国难保。

国王思筹许久，终于下定决心，上线亲征。

战前一夜，他来到王后的宫殿。

王后正坐在窗前，看着窗外皎洁的月光与孤傲的白雪。

国王沧桑的看了窗外的景色，正如当前战况一样，险峻而危急。

王后握住了国王苍凉的双手，殷切的看了他一眼。

国王与王后相视无言。

初雪压断了院里的树枝，几只苍鹰在空中盘旋着，找不到落脚的点。

雪下了一夜，第二天，皇宫的门前已经积累了几寸高的厚雪。

国王的蓟马踩上了厚雪，留下深深的马蹄印和驱散不走的凄凉。

几天后，大臣们向临时掌管王权的王后谏告，国王在前线战况不景，敌方宣称要踏平王国，以雪前耻。

王后坐立不安，国师上前，说除非做出血祭，不然敌国难平旧恨，国王也难逃一劫。

王后问有何妙计。

国师，看了一眼王后，又仓惶低下头：臣，惶恐！

王后了然。

大雪覆盖了苍茫大地，悬崖上开出了几朵不知名的花。

王国的士兵斩断了路边的荆棘花，清理出一条道路，王后走来。

国师在身后念到：天哉！将士与君王归来，献出雪女，以祭我军亡灵，佑举国安宁。

王后走到悬崖边，打了个冷颤。她看向崖下，往日是溪流清澈湍急，今日是雪花遮掩河流结冰。

有那么一丝犹豫，但一想到能以自身之命换他安然归来，脚步便向前踏出。

身前是深渊不覆，身后是呼声波潮，再无多想，王后一迈，飘向雪的那端。

风夹杂着雪絮，从发丝间穿过，王后睁不开眼，只听到风飒飒和冰河破裂的声音，痛感袭来，留下无法呼吸的急促，她看见河面上的影子，像看见年少的榆树荫一样。

豆蔻稚年，河畔边的少女遇见前来打猎的少年。

情窦初开，蓟马上的少年对少女一见倾心。

像是曾约定过一样，他们迎来多次偶遇。

他们在榆树下嬉戏，在河畔高歌，在蔷薇花园共舞… …他们无时不刻看着对方，像看着一件珍宝一样。

他们相视而笑，走向殿堂。

战场上。士兵们的脚步声一塌一声巨响。随着战鼓雷鸣，呼叫声、惨叫声连绵不绝。

渐渐，只剩下兵器交接的铛啷声，国王终于冲出前线。烽火交绘，像是那年榆树的青烟；黄沙遍天，掩埋了战士的回忆。

国王直直的看向前方，打完这场仗，他将要和心爱的妻子重逢，想到这里，心里更有鼓劲。他带领战士向前方冲击，蓟马把黎明嘶叫出一丝迷弱的光。

战鼓响到高潮，战士们步伐前进着，却缓慢下来。一个个士兵倒下去，前线的防抗似乎撑不住，国王心一狠，冲在最前方，士兵们的心被重新燃起跟着国王冲去。

战火熄灭，战场上尸花满天飘。

国王的一剑，劈开了黎明。

蓟马旁，国王倒在地上，看着远处的天空，云仿佛形成了他的珍宝，他微微一笑，目光渐渐呆滞。

河面上，那个熟悉的少年看着河面，似乎在寻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