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扶潇
当我再次回首指间文学,蓦然的发现它离我真正的远去。细数下来,彼此陪了对方十一个刊期。每一期都似芭蕉雨,一叶叶一点点滴入寂静的夜,涟漪着不平静的心湖。原来,我可以将柳絮写的颇为拟人,似情人间的呢喃。没错,简明扼要的一句话来说,那便是柳絮是我眼里磨人的小妖精。默默读完后又暗恨文章太短,责怪自己笔力没有余,勤奋也不来凑。或许更年轻时候的自己,对多余的灵感来的快也去的快。像热势褪尽还我寂寞的健康。但也好过如今,来也不驻 去也不问,荒废了纸上的天下,还沾沾自喜道朕是个昏君。
又翻到写过的《合欢花祭》《回忆像条狂犬》《却道海棠依旧》等,原来我早已喜欢了解语花结下了经年的渊源。从前人说“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想来鄙人尚未有古人的风雅,只因为一句喜欢就著成了千古名句。不过耗财耗力烧高烛就不为人知了。曾经混迹古风江湖的时候,搞了一个西棠府,不去发展它,也不爱打理它,仿佛它在我看得见的地方就那样静静的存在就无端的令人喜欢。人人都道声名鹊起的古风名门望族,独独不闻僻静处有遗世的西棠府。怀疑自己是否那么的喜欢,又肯定自己的是喜欢的。不知道那栋民国建筑后面的海棠是否还在,但教室的那些被我鬓间簪过花的人儿都悄悄地随韶光远去,去往他们所各自向往的远方。什么相识长久但愿一如海棠依旧,也就是说说罢了。
慢慢翻出些小短诗,想来师尊修改时颇为头疼,一句现代诗句硬是写的没有现代诗句的清新味道,也没有对时代的深思与考量。左改就没有了我原本的层次水平,失了真的味道,右改又难登大雅之堂,没有可以上校刊的格调。其实那首小诗写的不过是傍晚的池塘边,有一位颇为漂亮优雅的学姐在晚读,同池塘柳写在一起。柳即人,人似柳。寥寥几行凑成了朦朦胧胧的诗,拨开迷雾也就自己才读懂写的究竟是何意?略微坑了同窗读者,当真无聊俩字罢了。还记得听了一耳朵社团的调侃,大意是师尊在私下同他们笑骂我老奸巨猾。惯会交诗词短稿搪塞,一说交长篇拔腿就跑,再说写中篇连连摇头。如今却忆当时乐,却不敢把故地重游。
新的学校,新的朋友,学生会,社团似榨干了除了上课外的剩余精力,但喋喋不休的抱怨从来不肯停歇,怼尽校园内外,侃谈生活学习工作不如意。是贪恋晨起床榻的温度,是羡慕三五成群游山玩水,是嫉妒别人的花前月下,还是恨着他人天天上游戏厮杀战场的潇洒……我只能双手插兜,痞笑遮掩着,谁知道呢?谁都不会生来甘于平庸,不过是后来中了无色无味的毒,麻木不仁了思想,蚕食鲸吞了胸壑,把生活过成了咸鱼一条。把雄心壮志过成了将就将就。辗转半生年华,都在为了一纸功名争的头破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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