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玲玲腰上的伤口还没有好，也无法洗澡，她就想先把头发洗了。她对周娟说：“我想洗个头，这么长时间没洗了，头发太乱了。”
周娟说：“过几天再洗吧，我怕你洗头会感冒，家里暖气也不好，屋里太冷。”
肖玲玲说：“头可痒呀，不洗不舒服，难受。”
周娟知道母亲特爱干净，就答应了。
吃过中午饭，周娟叫着贠英一起给肖玲玲洗头。周娟先把客厅的空调暖风打开，把屋子调暖和，然后拿了两双凉拖鞋，她和贠英都脱下袜子，换上凉拖鞋，走进狭小的卫生间，把淋水喷头罩上搓澡巾，避免水喷的哪里都是。周娟把水龙头打开，出来的水是凉的，她用水桶接住省的浪费，洗完还要用这水桶里的水冲马桶，这是她跟肖玲玲学的。不一会儿，水龙头里的水变热了，周娟就把它先关住。
周娟和贠英把肖玲玲搀扶进卫生间，周娟蹲着把肖玲玲的袜子脱掉换上凉拖鞋，搬了高凳子在洗漱池旁坐着，又用毛巾把衣服领子遮住，袖子挽起，避免打湿，一切弄好后，周娟把水龙头打开，伸手看水是热的，就开始给肖玲玲洗头，周娟和贠英在肖玲玲左右，周娟揉搓头发，贠英在头发上淋水，周娟生怕母亲着凉，动作飞快，她揉搓好头发，又拿过水龙头仔细给肖玲玲冲了几遍，头发就洗干净了。
贠英看肖玲玲洗好头发了，就想把门打开，扶肖玲玲出去。周娟连忙制止她，不让开门，怕有凉气进来。周娟用干毛巾把肖玲玲的头发擦干，又拿起吹风机把她的头发吹干，又把母亲脖子和袖子里稍微湿的地方吹干，又把鞋袜换上，一切就绪，周娟这才准备把母亲扶回北屋休息。
肖玲玲摆摆手，她拿起梳子，边梳边照镜子，说：“先不慌，等一会儿，把我摩丝拿过来，我抹一点。”
周娟拿过摩丝，递给肖玲玲，看着自己八十六岁的老母亲，笑着说：“妈，你真讲究啊，又不出门，谁看呀。”
肖玲玲把头发梳的光光的，然后挤出摩丝在手心里，搓了搓就双手往头发上抿，她边抿摩丝边照镜子，觉得哪绺头发不顺，她就再把它理顺，笑着说：“不抹点摩丝，头发乱的跟鸡窝头一样。”
贠英也嘿嘿笑着说：“老太太真讲究，现在看着精神多了。”
周娟笑着说：“我妈是漂亮的老太太。”
肖玲玲把头发整理好，就往外走，周娟也扶着一起走到客厅，肖玲玲慢慢的坐在高椅子上，周娟又把水杯递给肖玲玲，让她喝口水，随即也在沙发上坐下来，收拾茶几上的乱七八糟的东西。
贠英在卫生间打扫着，擦了擦洗漱台面，把地拖了，又去涮了拖把后，她对肖玲玲说：“我想洗澡呢。”
肖玲玲看看墙上的表，已经三点，时间还早，就挥挥手，说：“你去洗吧。”
贠英拿着自己换洗的衣服，进到卫生间，把门关的紧紧的，不一会儿，水哗哗的响声传了出来。
肖玲玲小声对周娟说：“我不想用她了，叫她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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