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和电影不同,人生辛苦多了,如果你不出去走走,你会以为这就是全世界。
——《电影天堂》
途中偶遇的沙尘暴沙尘暴过后,在空气中的蜉蝣的细沙尘埃落定,天空恢复了往日的蓝,都说天空的蓝是一种疾病,可每当我看向它时便觉得,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可以不药而愈。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向地面,顺手将喝完的茶杯留在桌上,窗台上的植物被光线照耀投射在角落的阴影,我想,时光就是在这些时刻被虚度的。总该做些什么才好,才可以避免辜负这九十春光。可世间很多事情都是没来由的,譬如下一秒,我们已经在驱车前往刚察的路上了。
途径的哈尔盖—鸟岛四月,想去奔赴一场有关西海的约。
青海湖古称“西海”,藏语叫“错温波”,意为蓝色的海洋,我一直觉得青海湖的古称非常迷人。从北魏起便更名为“青海”,青海省因湖而得名,青海湖离西宁约200千米,海拔3200米,它位于青海省东北部的青海湖盆地内,是中国最大的内陆咸水湖泊。初见西海是2016年,在前往新疆的途中经过。遇见西海之前我见过滇池的广阔,洱海的蔚蓝和抚仙湖的清澈,但在见过西海之后,我想我的余生应该再也遇不到能蓝进心里的颜色了。她的蓝色像海洋,却比海洋蓝的纯粹,她的蓝色像天空,却比天空更加深沉。
途径的牧区绝大多数的人见过的都是八月的西海。那时的远山上还有没完全融化的雪,湖边延绵不绝的油菜花田和远处海天一色的蓝,美好和惊艳这些词汇在这时都显得苍白,但鲜少有人会在四月间去到哪里,去看一眼在经过一整个冬天的严寒,破冰之前的西海。此刻,顺着315国道已经走了近两小时的车程,看着眼前符合这个季节的辽阔感与苍凉感,内心平静,经幡在风的鼓动下止不住的跳跃,流云不停。
跟着导航走到了青藏铁路旁旅途中的最迷人的莫过于其间的未知感,就像在无意间我们就突然走到了青藏线的铁路旁。想要到达西海边上,就得顺着这段铁轨走一截,然后再从铁轨底下穿过,最后经过一大片牧场区,即将到达此行的目的地。这条夹在中间的无名小道被青藏线铁路和无尽的牧场裹挟着前进,看不到尽头,只见天高地阔、云卷云舒,成群的牛羊在牧场里四散各处。远处虔诚的人带着自己的信仰走在路上,在佛的指引下一遍遍的诵读经文。不过晃眼间,远处的乌云就被风带到了眼前,遮住了一半的太阳,忽明忽暗。岁月无情,人生很多时候就是如此,我们被时间的洪流不断裹挟着前进,无法驻足亦或停留,等到回过头来才知已是半生。
青海湖被时光定格的海浪不知觉间,西海已然在眼前,除了呼啸的风声,就是一望无际的白色。因为从未见过此番景色,一时间竟惊讶到合不拢嘴。西海动听的海浪声消失了,那一望无际的蓝色被圣洁的白色替代,偌大的西海除了风,万籁无声。远处的白云在天幕里游移,天空中偶尔出现的几只飞鸟,此刻都没了声音,一切都在静谧里。
四月的青海湖人生总有那么多时刻能让我们燃起心中的热爱。我见过八月的西海,是色彩斑斓的夏天,她忙着迎来送往且从不缺乏游客的光临。但你或许没有见过四月的西海,白茫一片,在沙滩上停顿的浪花,静谧的湖面,时光在这一刻静止,永远被定格在此刻。身后牧场里枯黄的野草开始有了生机,偶尔经过的藏人追赶着自家的牛羊,第一次遇见这样的风景,我披星戴月的从远方赶来,艰难无惧,只为一份内心的信仰。
(文/阿朱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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