悼父亲

文／木木

我不知道怎么来描述你曾经的生和如今的亡一一我的父亲！一个多星期于糊涂不清的思维践行着风俗，用半生储存的眼泪触摸着你焦黑冰冷的身体；握着你那双五指变形烧成焦炭极力举向天空似申诉的双手哭的不能自已；父亲，你在申诉什么？生的苦吗?是的，每个人都有一杯世事难料的苦水！触你掌心一块焦黄的皮是如此冰冷，冷的如数九的寒冬。父亲，你曾经温暖如春的手怎会如此寒冷？你曾经给我们无次数讲过关于你手的故事，如今，你用常人无法理解的智慧证明了你的双手。还有你的头部你的心脏都证明了生与亡之间你坚决绝然的奔赴，奔赴一场壮烈的离去！父亲，你给了你子女和世人永远的一个迷？一个让子女无法承受的迷？族人为你的勇气你的绝然奔赴除了惋惜更多的是惊叹一一一惊讶一个91岁的老人居然有如此大的决心和勇气来奔赴死亡，情以何堪？情以何堪呀？父亲！跪在你面前的子女都不能承受你这样的勇气？你在鄙视你的子女，为你而哭泣的子女？曾经你以我们为荣的子女⋯我的父亲！暑期，我还在洋洋得意显示你存在的幸福，瞬间就成了不忍直视的记忆……

  在世人眼中你是如此幸福安泰，你是全村唯一一个拿着高退休金生活的老人，身体健康全能自理更爱幼辈，你的慈爱远传方圆全镇，你从不喜麻烦别人，好善乐施的老人为何要如此…离去⋯

扶着你的灵柩朦胧的眼泪中你微笑地向我走来，向我走来⋯不同地更迭你的笑容，然后是我的哭声，好想再一次静静地和你做一次心灵的交流告别，可无法做到，我糊涂地活在这个清晰的世界，现世太喧嚣你需要你的安静和你的素白纯粹，也许你正在征途另一次远行，你的另一个世界，真正属于你的世界。父亲，我们送给你的只有渐行渐远的注视和虚伪的＂一路走好＂永生难忘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