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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好的闹铃还未响起,窗外,滴答的雨声,唤醒沉睡的梦。
淅淅沥沥地,下啊下,仿佛要从今生下到来世。
突然想起,昨日听讲座时瞥见的多功能厅外的那棵柿子树,叶子葱绿油亮,成熟的柿子挂满枝头,宛如红灯笼一般,在雨雾里闪烁,和老家屋后的那棵一样,站立着,那样耀眼。甜蜜了我的整个童年。
透过雨幕,我看到了母亲站在柿子树下目送我的身影,将近六十的她,曾经妖娆的身姿已不再那么挺拔,岁月的苦难爬上她的额头,两鬓霜花,瘦骨如柴,黝黑的脸颊上镶嵌的双眼,也不再如从前一般神采奕奕,在我走远的那一刻,溢满了牵挂的泪花,怕我难过,她没有抬手去擦。
梦幻般穿越了城市的雨幕纷扰,我看到了家乡的炊烟袅袅,秋风秋雨里,悠闲上云霄。
大黑狗伫立在村口:“归来吧,归来吧……”吠个不停。
这个金秋十月,母亲已经把柿子收回家,还做了柿饼,好好保管着,等着我回家,品尝那份温暖的甜蜜。
过隙的时光里,我们一个个离开了家,奔波讨生活,只有柿子树和大黑狗陪着母亲,与她岁月静好。
思念如东流水一般,在这寒凉的时节,澄澈透明,好想妈妈做的香喷喷的饭菜,好想围坐火炉旁的欢声笑语,好想那个宁静安详的小山村……
隔壁传来公鸡的打鸣声,“唝唝、唝唝……”声声催人振奋,打消了赖床的念头。天好冷,如寒冬腊月里,向上的那根神经不容放慢前进的脚步,早起,给崭新的一天一个明朗的开始。
雨声哗啦啦,像极了我无边的思绪从天而降,更像远航的风帆迎风招展……
2017.1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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