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邦首都在没近新年时都会打开“城门”。
安检部门每每在这个时候都会有不少油水进账。
贫穷的人再怎么抠门也逃不过安检部门的压榨。
上层对此并不提倡,也可能是安于局面,不敢轻举妄动罢了。
对于真正的大头来说,坐在执政位置上的人并不重要,重要的反而是有利可图的那些底层部门。
有大头支持,底层部门内部贪腐勾结。
对上多以欺瞒行贿。
对下则是势力刻薄,常有件地方赋税被私自增加,搞得鸡犬不宁的小事发生。
活不下去倒不至于,顶多每天少喝点醒脑的药剂就是了,相对下层,高层活着多有防备。
生怕哪天脑袋被那些人摘掉了。
看起来整个联邦不日将忘,其实不然。
就执政者那些年一点点抠下来的军费。
和对地方越来越严苛的政策而言,这些大都在表明当今上者可是有心计城府之人。
纵使大头们多有防备,却也不能与整个联邦做后盾的上者比。
那些改造开发的新型武器只怕不比翻桌高喊要改革的威力小。
大多数人完全不会意识到这一点,他们曾经当做玩物,瞧不上眼的克哀斯托联邦,会反过来剪断提线……
前阵子联邦军事演习估计又是在掩盖什么…
“先生,方便借个卡吗?我的安全卡落家里了。”
视线从光脑的新闻上移开,落到那个女人的面容上,唇角勾出一个微浅的礼貌弧度。
东方面孔在一众西方人中格外出挑,尤其是那双不似美瞳的灿金色眼眸。
极像金子,让人生不出反感。
他微微思索,随即笑道:“好的。”
说完手从深蓝长裤的口袋中拿出一张蓝白色安全卡,清冷的声音里带着温和:“卡里的余额应当够过眼前的关卡。”
手指将还带着余温的安全卡递到她面前。
女人眼底闪过一丝亮光。
“谢谢您!我叫安娜……”
就在那手即将接过安全卡时,一根直径三厘米,红黑色条纹的警棍横在她的手前。
“等等……”干净的青年音色,带着几分本地的口音。
女人面容扭曲了瞬,随即又做不接困惑的模样看向警棍的另一端。
身形高挑,穿着黑色制服,领口绣着两枚蓝色星星,侧脸棱角分明,薄唇微启,吐字无情:“根据联邦安全法规定,安全卡在一般情况下不可以以任何形势交由他手。”
“哦?是有这条吗?”
东方人面露疑惑。
原以为是高冷不可攀的执法警察微微颔首,面露笑意:“这条是在三个月前订修的,先生不知道也很正常。”
安娜面上出现一条裂痕,怎么跟她想的不一样?!
还以为这个高冷帅哥对他有意思呢?!结果真是来普法的!
她尬笑一声,找了个借口连忙开溜。
东方人将安全卡塞回口袋,看向那个执法警察,像是随口一问:“你叫什么名字?”
“做好事不留名。”
金发蓝眸青年脸上的成熟尽数褪去,反而对他露出一个友好的笑。
方才阔海领主的气势完全消退。
东方人站起身,眼眸微抬,对上他的视线,卡其色的衣衫微微晃眼。
他浅笑道:“我叫季落,季节和日落…”
执法警察将警棍挂回腰间,看着他的眼神过于灼热。
他听到那人有些不好意思道:“很抱歉,我在执行公务,并且不方便这样子与您交流。”
眼眸中的情绪闪过晦暗。
他摆了摆手,语气轻松:“没事的,如果你有时间,可以去七星咖啡馆找我。”
“嗯…很高兴再一次看见您…”
“呀~你注意到了呢~执法警察。”
东方人眼眸微眯,笑得像盏暖黄的夜灯,很难生厌。
长发束起,垂过耳畔至肩膀,微风拂过,轻轻曳动。
美利坚别过头,干咳几声,很是不好意思道明,这几天他都在这个关卡前关注着他。
再怎么说窥视都不是一件礼貌且正面的事情。
东方人太貌美,长得不像个男的,好奇心作祟,他这个人就多看了几眼。
而且……貌似,对方似乎不记得他了。
这让他狠狠松了口气,那般狼狈的他,还是遗忘比较好。
东方人手腕上戴着少见的机械罗马数字表,藏青色的,墨蓝的花纹有些繁琐,与身上的衣服有些不搭。
美利坚余光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心下为东方人手腕的纤细程度震惊。
又白又细……
虽然️有营养不良的嫌疑,但是…美利坚确实有点喜欢这一大类。
通俗点来讲,美利坚喜欢那种难以征服一类,而东方的儒雅君子恰好很难征服。
毕竟是和老狐狸有异曲同工之妙的。
当然,美利坚不会乱搞,也没有乱搞过,他比办公室那些白纸还干净。
那些弱小的存在反抗时才更有玩乐的兴趣。
季落笑了笑,倒也不说什么废话,撇下一句再见就离开了。
倒是美利坚花费些时间,加一会班才解决接下来的巡逻。
七星咖啡馆落与首都市中心二环外,是少见的亲民高奢上流店家。
当然,这个亲民价格也是相对而言。
靠窗而坐的男人一身墨蓝色着装,领口微开,长发低束,腰间的系带花纹繁琐。
美利坚也是换了身衣服过来,蓝色一整套轻便衣服,首都的冬季也大型转换器维持温度,一年四季都不冷不热。
这样子穿到也没什么。
瓷的目光落在他的小腹上,随即迅速移开,措不及防对上对方的视线。
面上的笑容清浅温雅。
美利坚坐到他对面,疑惑问道:“季落先生对我很熟悉?”
“说不上熟悉……”
美利坚垂眸看一眼他面前的拉过花的卡布奇诺。
随即轻笑一声,带着他都没有察觉到的苦涩,蓝眸微抬。
“先生知道了?”
“先生什么都知道。”
季落的唇角一直带着笑容。
美利坚将咖啡推到他面前,颇有些破罐子破摔的味道:“那先生怎么看?”
“被人一直挂念着,喜欢着也是件不错的事情。”
青年薄唇微抿,耳根子在不介意的余光下慢慢泛红,像初开的桃花……
可惜了……
季落如是想。
“……”
深海的死寂,汹涌的洋流涌动,藏青色的心形拉花微微晃动。
东方人端起茶盏,微微垂眸,叫他看不清眼底颜色,睫羽微颤,那卡布奇诺少了些许。
服务员在此刻又端上杯美式咖啡,美利坚却动都没动。
“喜欢我吗?”
“……喜欢。”
“呵,恰巧……我对警官您……一见钟情~”
东方人状似玩笑,带着挑逗的意味,与他对视眸子里有灿金色的光辉。
纤细手指抓着杯盏,话语轻飘飘的,宛若无意的玩笑,却叫人不得不认真起来。
“所以…先生在关卡前守了三天是……”
“我看起来像那么有闲暇时间的?”
“……”
“好啦,警官与其纠结其他无所谓的,不如乘早把我捡回去。”
东方人眨眨眼睛,将卡布奇诺喝下半杯。
青年看着他,好像要从他的脸上找出点什么东西。
那眼神在说,先生看上我哪点了?
杯盏掩住唇边,只露出上半张脸,那双眼睛好似在笑着说:“哎呀~难道警官在怀疑我有不良居心?”
美利坚撇过视线,心中郁结。
“若是警官不相信我,可以考察一段时间,当然,我这个人是很有耐心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是否是我的唐突才……”
美利坚摇头。
眼眸含着几分他早知晓会出现的情绪。
最讨厌这样子推三阻四的情节!
……
瓷也算不得多有耐心的人,更何况他又不是非对方不可,只是不想舍近求远罢了。
在洽谈没有得到准确答案的第二天,美利坚在工作岗位上看见捧着红色玫瑰的东方人。
驻足在玻璃窗后,身后是一辆黑金色的机车,很难想象……
美利坚将领口纽扣扣好,拿上黑色银纹的警帽推开检测门。
“先生,我可以认为你是故意扰乱公共秩序门?”
东方人像是丝毫没有察觉到周围人打量的目光,轻笑一声,晃了晃手中的玫瑰花束,愉悦道:“只不过是来送个花而已。”
阳光跨过遥远的距离,落在他们的身上,一个姿态潇洒,漫不经心的笑着。
另一个木着脸,在看不见的角落,耳根子微红,薄唇轻抿。
美利坚是少数的,在各种特殊情况下都能冷静思考的人。
这种人耍弄起来才最有趣。
“好了,先生的心意我收到了。但是请先生不要妨碍我的工作。”
“好吧~”
看吧,即使是喜欢的事物,超出掌控范围之内,也不会那么热切了。
当然,季落很相信自己的吸引力。
傍晚余晖撒下,首都在机械的冷光中迎来夜幕,霓虹灯老旧却依旧明亮。
美利坚刚刚下班。
“哈喽~下午好~”
不出意外,是早晨见过面的季落先生。
手上提着盒饭,米白色搭配浅绿色的着装,看起来是青涩的青年,长发高束,面上温柔的笑着。
融化冷风与雪的寒冷,在这感受不到冷热的机械时代,难得的让他有种身处书上所说的。
世界的黄金时代的重现…
来自春天的暖意,即使是再冷寂的心也会为此悸动。
“季落先生是掐好时间的吗?”
美利坚将警帽摘下,大部分湿润的发丝贴着脸颊,微微泛红的鼻尖……
不得不说,西方人确实长在大部分人的审美点上。
季落心绪跃动,上前一步却仍然与他保持安全距离,将手中的饭盒提到他面前。
也不在乎四周有没有人,违背以往人设的强硬语气:“斯帕安卡先生是不知道看时间吗?还是您觉得吃饭这件时间不是你身体的刚需的,难道那些可应付的工作比身体还要重要?”
对方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烦躁的撩起遮住视线的发丝,微微侧头躲开视线。
棱角分明的脸上绯红微显。
其实美利坚也不明白,明明对方说的话语里带着冒犯,可自己却没有丝毫介意……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