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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者请关注本号这是十二年前的一篇旧博,当时的约翰屈伏塔还当道影坛,当时的我每天睁眼醒来,还有个人儿在枕头上和你犯贫⋯⋯第三类奇迹
昨晚在《第三类奇迹》里,得了绝症没几天活头的屈伏塔央求一女的:“答应我,在我的余生里爱我好吗?”
那女的:“不!我要在我的余生里爱你。”
立即觉得很感人,不知道丫能不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扭头看去,丫已沉没梦中。十分钟前丫还评价屈伏塔长得很像萨默耶——就是海哥家里养的那种大型犬。
假装萨摩耶余生是个很有意思的概念,它和“生活”的区别在于已然过去的一切就不叫余生了,因此从断脐到断气,我们每一秒都在这个“余生”里苟延残喘,却又未曾有过一秒钟真正进入过“余生”。
听起来这和“理想”有点近似。
想起小学一年级校外辅导员问我们理想是什么,我不知死活莫名其妙地说自己要当一个翻译,现在想想我可能是想说外交官,只是自己当时没有能力弄明白这两个职称的具体差异,要知道在1977年能把自己理想定的这么远大和奇特的孩子并不多,从此以后老师同学对我相当刮目相看。
我现在只在老爸老妈到成都视察时才能实现自己的理想——在他们和隔壁老太太之间充当翻译。
呀麻袋~~~可见“理想”这个词太高,高到你用不着对它负责任的地步,很多人描述理想的时候在别人眼中类似于一个笑话。而且理想这东西,你可以对全人类承诺,而余生,你只能对个别人承诺。
“余生”不同,它太沉重,要对它做出承诺实在是件需要大批勇气的事情。
男女猪脚早上睁开眼,丫已经收拾停当准备出门,我迷迷瞪瞪地拉着手问:“如果你现在得了绝症活不了几天……”丫把眼一瞪:“你才得了绝症活不了几天呢!”
“我是说如果。”
“你怎么不如果你自个儿?”
“如果我自个儿这问题就不好玩了。”
“不好玩的问题你就拿来如果我?!”
“如果你一下能怎么了?”
“如果你自个儿一下又能怎么了?”
“如果我一下这个问题就不成其为问题了!”我有点急了。
“你意思是只要如果我一下问题就成问题了,原来你小子是打算成心制造问题来了?”
“有问题才能研究问题并解决问题嘛……”我脑子开始有点乱。
咋翻译?“好,那你说说,我们俩之间到底有什么问题?”丫把包一扔正襟危坐在床边。
“饿滴神呀!我们俩哪有什么问题⋯⋯”我死的心都有了。
“少赖皮!你小子刚才红口白牙亲自说的!”丫边说边开始在床头柜里找刑具,并恰如其分地找到一把指甲锉刀。
“我是说如果……有问题。”我的理智在挣扎。
“问题有如果的吗?如果你小子要分手趁早说,我现在阉了你(边说边抬手看了下表)上班还来得及不迟到。”
“我不是说如果有问题……”
“刚说的又想赖?!”
“你容我想想我本来要说的是什么⋯⋯”我把一个枕头捂在要紧处,另一个枕头蒙在脸上苦思冥想,半分钟后豁然开朗。
“对了!我是说如果你现在得了绝症活不了几天……”
“又来了是不是?!”丫说着就动手来抢枕头,下面那个。
“求你让我如果一下吧求你还不行吗,四年了我求过你什么?”我眼泪把眼屎都给冲出来了。
“那多了去了!别的不说,哪天晚上12点以后你不死乞白列地求我给你煎鸡蛋煮面?”
“英雄!”我用标准的至尊宝跪在紫霞面前的姿势和腔调。
“……好吧,就让你如果一下,小心点儿看着本宫的刀放在哪里啊!”丫终于冷静下来。
但此时我已经彻底想不起我最初要问的问题是什么了,只好嬉皮笑脸地说:“没什么,我已经找到答案了,您上班要迟到了,您老走好。”
行走江湖,安全第一……今天是2005年11月7日,
这就是3个小时以前我余生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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