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 澄
近年来,由于退休事少,再加上老家距离县城骑电摩,只有十分钟路程。所以,只要没事基本上每天早上或下午都回村里,在村里的中心地带庙下(哈音)坐坐。看一群曾经血气方刚生龙活虎的帅哥们,组成的扑克摊打双升,或和旁边闲坐的老年人聊聊天,特别是今年,因为重建老宅,回村的次数就更多了……

从20世纪80年代初上班至结婚,回家的次数就比较少了。结婚生子后,在家过夜更是少之又少。2006年农历七月母亲去世后,至今17年了,更未在家睡过一夜,村里的家对我来说,已经成了一个称呼。几十年来,内心总感到——县城,这个生儿育女,又给儿女完婚,再抚育孙辈们的小小单元楼,已成了我实实在在的家!可每次在回村的半道碰见熟人打招呼时,他们基本上都问一句:回呀?我就答:回呀!从村里返回城里碰到熟人时,打招呼也是两个字:走呀?我答:走呀!“走呀”就是你上班去或远行的意思。而“回呀”就是你回家或回来的意思。在乡亲们和左邻右舍心中,生你养你的地方,你曾经长大成人的地方,无论爸妈还在否,无论你多长时间不在此居住或生活。家——这个概念,已经深深烙印在他们心中,永远改变不了。有一首歌《妈在家就在》每当唱道:……妈在家就在, 家在幸福在。妈妈您常说 ,累了就回家来。带着对妈妈的牵挂回到了家门口啊,我喊上一声妈 ,儿我回来啦……眼角总不由自主地湿润。因为妈妈早在十七年前就离开了我们,曾经出生的家、长大的家、迈出脚步走向工作岗位的家对我来说,早已成了遥远的记忆。同学朋友家过事回到村里,基本上不进家门。就是这几年下午没事回村里看打扑克,电摩放在身边,看完了就骑上回县城。因为家里没有开水喝,没有等你进门再揭锅的爱吃饭菜,更没有那亲切的身影和熟悉的问候……

旧房拆除了,新房正在建设中,孙辈们急得几次到工地看望建筑进度,规划自己住哪间卧室,逢年过节聚餐时饭桌怎么摆放……我突然觉得,要想这个新家给儿女们留下不舍的记忆,成为思恋的家。只有我辈健康快乐地活着,用柴米油盐酱醋茶不断浇灌她滋润她,让他们一年里的每个星期天节假日都在这里快乐度过。否则,她就没家的味道,也就称不上家。以后孩子们回村的路上,就不会有“回呀”“走呀”的问答!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