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记得谁曾经说过:“父母给儿女最好的礼物,就是一同长大的兄弟姐妹。”我有一个大我四岁的姐姐,我们生于同一个家,长于同一个地方,年幼时不懂得血缘是怎样的联系,长大后才知道,“不思量,自牵挂”是对亲情最好的诠释。天涯海角,我们都会互相惦念,因为我们是世界上最亲的姐妹。
总是将亲人的爱视为理所当然,厚重的恩惠如同随风起舞的柳絮,轻如鸿毛,不曾说过一声谢谢。在深夜想起姐姐的好,我的思绪飘到了很远的地方。
记忆最深刻的是,小时候上学,雨天撑着一把雨伞去学校,下课后和小伙伴们一起去玩,路上撑着伞,等到上课铃声响,才匆匆忙忙地赶紧往教室跑。那时候有什么东西都会很珍惜,走到哪里带到哪里。谁知道我的伞突然坏了,合不起来,这意味着我进不了教室的门。眼看着老师马上就要来了,我急得快哭出来。从门口退回到教学楼,抬头张望着二楼姐姐的教室,“怎么还不出来,她得给我想想办法呀!”后来老师来了,去楼上把我姐姐叫下来,她便带着合不上的伞去二楼她们的教室。
上高三时,因学业压力过重和人际交往失调,我常常感到精神崩溃。深夜时分,被压抑过的消极情绪如洪水猛兽般汹涌而来,冲毁我的心田,使堤坝决堤。凭我当时的力量,根本无法坚持下来,顺利度过高中。
最深的感受是,临近高考,在别人都遗憾不能挽住朝朝暮暮时,我只觉得一天的光阴太过漫长,日复一日找不到坚持的意义。每晚自习课结束后,我会拿起手机,在宿舍楼里找一个没有人的角落,拨通姐姐的电话,开始这一天的哭诉。我不厌其烦地告诉她今天又发生了什么难过的体验,询问她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够结束。人啊,在信任的人面前诉说自己的悲痛时,总是有道不尽的话要倾吐,即使最不善言辞的人,此刻也能够变得滔滔不绝。
每次打电话都接近一小时,打完之后,我的情绪会出现短暂的回升。夜夜如此,不吐不休,每回打电话总是像例行公事一样大哭一场。现在想想,自己那时候完全是一个负能量集合,姐姐被我当成了情绪的垃圾桶,我从来都不去想,她在接收我的消极情绪后,自己该如何消化,会不会抑郁,我只是以自我为中心,觉得周围的一切都应该为我服务。
后来,姐姐去北京了,我也上大学了,为了开阔我的眼界,她常常邀请我坐火车到北京玩。沾了姐姐的光,我每次去北京旅游都不总担心住在哪里,每次都去她租的房子里,省钱又方便。姐姐会在闲暇的周末,带我一起去北京的园子里玩,我们一起欣赏了荷花,目睹了圆明园的现状,一起吃了很多很多地美味的东西。
和姐姐出门玩,从来都轮不到我出钱。所以,每次的旅行既不花钱,也有收获。
现在姐姐仍在京都,且以后一直会留在京都,睡前祈祷,北京一定要善待我姐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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