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的日子都有些犯困
清晨五点多,光芒万丈的太阳挤出厚厚的灰蓝云层,把天边装饰成金壁辉煌的天宫宝殿,好不气派,威严静穆。
然而这美好的景象还未伫立成一根燃香的功夫,阳光便挥袖而去,只留一片厚云堆积,如中性大气的灰幔纱,铺盖而来。
在楼顶上给花草喂水的我,随着阳光散去,竟有些困倦,仿若有万只瞌睡虫驮着我奔向梦乡。
可是花草才刚睡醒,睁开迷蒙的眼睛,期望着刚刚开始的美好一天,我怎能舍它们而入梦呢?
和往常一样,先给着急喝水的圆番茄、细长茄子、弯黄瓜、小豆角依次喂过水,才不紧不慢和月季们拉家常,修剪残花败叶,令月季们容光焕发,生机勃勃,清新可爱。接着是太阳花、无花果、石榴等。
忙活了半天,伺候完花草们,我的睡意又爬上来,连连张口打了几个哈欠,仍未压着困意。莫不是花草们不够袅娜多姿,不够明妍动人,无法打动我犯困的心。
算了,还是去心爱的床上小息一会儿,何管天光云影飘移,何管花木飘香,此时什么也阻挡不了一颗要瞌睡的心。
小息过后,精神倍觉起色了不少。动手做餐食,喂养自己,让烟火气围绕身体成飞扬的飘带。
民以食为天,花木以水为活命,我也不例外。
工作时,落地的玻璃大窗户放出近水远山的优美轮廓,沉入我的眼睛里,化成青山绿水的千里江山美画。
我目不转晴地收纳这方美景,连同水墨阴云密布的压抑气息,一同转入身体内,融入身体的血脉。
身体内的细胞不约而同,长出一棵棵困的枝藤,缠绕着周身,愈发紧密。困再次把眼睛覆盖,如同花覆茅檐,松风浣月那般扑面而来。
想想每个周一都会有这样疲倦犯困的感觉,如假期综合症,不能治愈。
我在周一犯困,如同不能摆脱身体某处的愁郁小兽,时不时出来,放风,撕咬,却与工作不工作无关。
这时,我想起李大仙人的一句诗“我自醉眠君且去”,含在我眼睛里,涟漪生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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