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静静地袭来,浅淡的笼罩大地,都市的繁华给沉闷的北国夜色添色不少。
本来五月末的北方夜晚,是最清新、最美好的时刻。而今夜天气非常好,是一个很美丽的月夜。
天空一改前阵子的阴雳,象是刷洗过一般,没有一丝云雾,蓝晶晶的,又高又远。
一轮圆圆的月亮,从东边的锦关上爬出来,如同一盏大灯笼,把个奇石密布的关城照得亮堂堂,把轿车,行人的影投射在都市的柏油路上,熙熙攘攘,密密麻麻; 遥远的极边几颗发亮的星,寥寥几片白云,像是嵌在蓝色天幕里。
但是这好的夜晚并不属于江帆。
他拿上面罩,出了家门,开上奇瑞,直接往迪吧行去。
每每情汲于心,那里劲霸的舞曲,众人陶醉的神情,羡慕的目光,方可一扫心中烦闷,这是他独特的减压方式(自从乐队解散以后,因为跳舞,江帆又得了一个绰号“迪吧王子”)。
笛子吹起,小鼓敲起,乐音响起,他戴上面罩,穿过帷幕开始舞蹈了。
这个时候,不论心情如何,只要进入舞台,在舞蹈的狂欢中,他从来没有一丝保留,他会使出浑身解数,放射出全身的光和热;他忘怀了观众,也忘怀了自己。
他用他灵活熟练的四肢五官,来讲述着关于舞蹈的一切,在舞台他从来就能够让所有人的心中感受那种飞动的“美”!!
在舞台他是王者,而迪吧不过就是他的地盘。
但正是在舞台,他会迷失,成就感和荣誉感,以及释放心灵而带来了畅快淋漓,让他冲动不已,所以小莹说他爱惹事,因为他还会拳术。
沈言曾送他一词:舞台如此绚丽,台上灯火,台下起哄。拳打公子,脚踢少爷,唯己医院警署两来往。误了舞姿与歌喉。为难了便衣林野,忙坏了妹妹小莹,只有我江家阿帆。
锦州市大医院外科护士办公室里,两位值夜班的护士小姐正在休息。
名叫徽微的护士,留了短发,打扮得很是时髦,头趴在桌子上,看不清脸,仅这朦胧的睡姿,便足以诱发正常男子的邪念。
至少会因好奇,而萌发极为迫切的愿望,她长什么样呢?
另外那位护士,叫梅若。
她留着长长秀秀的黑发,散搭在玉肩,像瀑布似的铺天盖地倾泻下来。浓黑而柔软的秀发与一袭白色素衣长裙格外相适。虽不时髦,也不亮人眼,却让人觉着古典古雅。
她坐在电脑面前,神情肃穆,玉手在键盘上不停的敲打。
迥异的两个女子,一个盛装艳人,一个典雅宜人,两种极端的美,一样诱人的享受。
夜幕下,静谧的医院,倍添阴森恐怖。倘若想到阴暗角落处的太平间,会感魂销语断。更且午夜已过,黎明还未来临。
所以还真不得不佩服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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