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晴朗,又是一个没有计划的出行。群里早上毛毛一个吆喝“和丰煨番薯去啦”,老黄、小宝他们马上响应成行了,临出发前十五分钟再扯上了一个没有准备的我,一车四人于早上9点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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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闲聊边走,车很快就到达和丰村,在村口一家小卖部停车稍息一下,店主是毛毛的同村兄弟,店名叫“忠记”,于是我们很了然地称他为“忠哥”,忠哥人如其名很是爽朗,话不到二句,就竹筒倒豆子把自己的近况交代得清楚,使人欢乐又令人不禁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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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注意店前有一棵粗壮二米多高的仙人掌树,在碧空下绿得发亮,忠哥说已种了二十多年了,渐渐也成了小店一景。店的对面是一幢金壁辉煌的三层别墅楼,那贴金砖的圆柱子,阳光下闪闪发亮。忠哥介绍这是他堂哥的房子,房子细工慢做两年多才完工,是有钱人家,跑运输生意的,家里不仅票子多车子也多,属于丁财两旺型,可能这就是乡人所说的“风水宝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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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别忠哥,我们又一路往前,目的地是张洞队,约走了十五分钟我们就到达了。
进村入队停好车,在屋前又遇到了毛毛的隔邻堂哥新哥,新哥正在给新房子装修,见到我们就立即停下手中的活儿热情地招呼我们进屋喝茶,相请不如偶遇,我们又进屋坐下来喝茶闲聊。又是一阵阵爽朗的笑声频频传出屋外,很自然的,我们又从谈话中了解到了新哥家里的三十多年前后的所有故事,无一遗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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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话犹未了,兴犹未尽,新哥非常热情地留下我们午饭。一个男人在家的午饭,当然只能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新哥就地取材洗螺摘菜弄鱼,我们派出了勤快的小宝来支援,于是一个别样的午饭工程进行中。阿毛、老黄和我三人也没闲着,被派去执行田里寻摘“紫苏”用来炒螺。走不了几步,遇到了一位大婶带着一对可爱的孖生孙子在屋前扎捆山草药,一小捆一小捆的整理好,据说这些都有清热祛火的作用。我们看了一下,刚好有干的紫苏枝叶,还有我没收集到名字的另一种山草药,是大婶给在街口开发廊的儿子准备的,可以煲水洗头,据说生意火爆,果然是生财有道,乡下人真是有智慧,靠山吃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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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了,新鲜的紫苏也难找了,我们四处寻,走上田埂,爬上山坡。之后从紫苏的寻找演化为寻找一条可徒的山路。寻寻觅觅,路到了尽头,我们回头。最终只在屋前最先发现的那株八成干的紫苏树上摘了少许比较新鲜的枝叶回去交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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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屋里,午饭工程还在热火朝天进行中,无从插手,于是我们这些闲人又继续走出了屋外。又转到田地里,见到标叔在地里锄番薯,我们上前聊天,也帮忙捡捡番薯,约几分钟,不知脑子灵光的毛毛是如何说动标叔的,竟让标叔又放下手中的忙活,欢天喜地地把我们领入了不远处的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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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进屋就赞叹家里的一众实木家具,还有家里整齐干净的环境。家里也只是标叔一人,听说家里的孩子又搬到市镇上去了,又是空巢老人,现在农村的普通现象。聊天中了解标叔早期是做装修工程的,年老了回了乡下居住,平时田地干点农活,收成了偶尔拿到市集售卖。我们聊过往,聊新鲜趣事,通过聊天,我们了解上一代人的生活,感到新时代乡人的变化,同时也深深地感受到现时老人的那种孤寂感。快乐不知时间过,待到新哥来招呼我们去吃午饭了,才觉得我们已经聊了好久了,标叔送了两小袋番薯、两只小南瓜,才依依不舍地送别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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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有鱼有芥菜、有炒螺,丰富又地道。可能是如此热闹开怀的饭桌极少有吧,新哥很开心,大赞小宝勤快,跟她老婆一样勤快,直言喜欢这种性情的女人,又拿出珍藏的马古突泡酒给大家品尝,这一顿午饭气氛自然又是欢快无比。而勤快的小宝也收获了开心的新哥唯一赠出的礼品:一袋菜干,一个木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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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后,我们进入了团队的主题“爬山探路”,为接下来的“和丰煨番薯”徒步线路铺垫。我们跟着“开路将军”毛毛一路往前,走过田埂,又翻过一座山,但过深的丛木阻碍了我们前进的脚步,经分析具有一定的风险,于是我们决定了放弃这段路程的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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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下山回村,途中发现了一个地形,我们再次欣赏到毛大师一秒附身,站在山坡上,环视四周,指点山恋,曰此地右白虎左青龙,堪称风水宝地,定是丁财两旺云云。我们听过仙语,继续走路。山里有不太成熟的桔子,毛毛说这是他叔家的,自家的不用客气,然后摘了好多个,让我们品尝,味道酸酸甜甜的,还是比较野味,好解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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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山脚下,看到了路边蕉树上挂着一簇野生的令我们垂涎三尺的大蕉,我们飞奔过去,近身瞻仰,于是这一串毛毛称谓“我自家的”大蕉,得到了我们最高规格的礼遇:收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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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村口的时候,又遇到了同村的一位阿叔,山下就是阿叔的大院子,院子里遍地是自由自在的大肥鸡,房子四周有长势奇特的烟草树,有紫紫的花有已干成种子的果实还有蕉蕉的叶子,阿叔说这些都是野生的,围着屋子自生自养,这烟草可能就像蒲公英一样,随风吹着种子落地而生。还有几株我不知名的香花香草树,阿叔说这些都是他种的,菜园里种满了瓜菜,阿叔还向我们展示自己泡的酸沙梨,可惜开瓶才发现由于时间过长已经泡烂了,我们还是浅尝了一下,并礼貌性地称赞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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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叔又带我们去看他家的传家宝,其中有一个木柜是阿叔妈妈的陪嫁,拉开抽屉还保留着老奶奶当年的纯银饰品,很是珍贵。环视阿叔的大院,无一不显示阿叔是一个有着生活滋味的人。其间阿叔向我们聊起许多他个人最为得意的心作,但言语间还是散发着空巢老人特有的那种精神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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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别阿叔,我们尽兴而归。乡村的云,田园的风,犹如安静的乐土,无尘嚣。这里的乡民,他们拥有一颗纯朴善良的心,热情好客。都让我们深深感受一股独特的乡村气息,让我们可以恣意地享受着这一日温润的时光。同时看到现时农村只剩下老人小孩的空巢现象,不由得让我感怀,要尽自己的能力对他们表达我们的善意,以及尽可能的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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