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良抻着脖子，偷偷从门缝里瞄了一眼，看见她娘俩正背对着门坐在书桌那儿，好像是媳妇儿正忙着给还有半年就要小升初的女儿辅导语文作业，他便蹑手蹑脚地溜回了卧室，轻轻地带上了门，偷偷地从外套口袋里摸出一包烟和打火机，踮着脚尖来到床头仰靠在软靠上，叼上一支烟，轻轻地按动了火机，那“啪”的一声响，还是给他吓了一跳。他侧耳听了一下，没什么动静，心略略放下来，随即美美地吸上了一口。
门“咣当”一声被一脚踢开，他一下子坐起来，一口烟卡在嗓子眼，呛得他咳了起来。正红拧着眉毛怒视着这个被抓了现行的人：“挺大个人了，还要不要脸？还得说你多少回？就这么自私吗？你心里就有你自己哈？我们娘俩的健康在你眼里顶个屁呀…”
这高亢的声音连珠炮一样砸来，震得他耳膜嗡嗡的，他投降一样地举起双手站起来，边走边说“好，好，我出去，出去…”
他拉开阳台门，腊月的夜风一下子刺进怀里，冷得他一哆嗦，这才想起来没穿外套，可是想到背后那两道锥子一样的目光，他还是放弃了回屋拿衣服的打算。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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