盆栽

  现在想来工作之余，看向山水没有看向息息相关的盆栽那般别出心裁了。多少次我在思考其中原因，飞叶冷雨怎比不过萧条灌木。

  时间是什么?是一去了无痕的曾经。生活是么?是一发不可收拾的无数琐碎事。自己是为什而在相对的时间了进行生活?是渴望明天渴望快乐。很多时候我都在不经意间发现自己开始多愁善感，很多时候我在日复一日中发现自己开始郁郁寡欢，而在这些岁月中里我的上班生活总离不开两件事。看上司老板欲怒发冲冠，浇盆栽恐摇摇欲坠。

  我不太擅长表达情绪，只是太过敏感周围环境。几经折腾，我快走过人生的前二十年。而期间变化种种，首先通过实习拿到第一桶金，然后迷茫辞职颓废，最后是风雨飘摇忽然发现自己一无所有一无所获。抛弃那些年的任性无知，走向孤独走向理性。

  这段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长是因为他可能会影响我的余生，短是因为它稍纵即逝只是渺渺一年多。而现在忽然我发现刚适应的环境，即将改变却多了几分惆怅和危机。当然这一份工作算不上多么光彩，甚至说白了就是半死不活混吃等死。也许时间厌倦了，告诫我如果自己不想进步面临的不仅仅是被淘汰的命运，是失去一切。对于一个能过且过的人，上帝审判起来往往是狠辣的。

  “每天浇一次水”

  这是上司最初的要求，我没有丝毫怠慢。精心浇灌，害怕某天盆栽枯死而受到牵连面临责备和谩骂。显然命运是不公平的，我每天无时无刻的精心照料很快就徒然无果。没过多久盆栽无精打采变得枯黄，开始以为只是简单以为营养不良加点营养液就可以息事宁人。可祸不单行，好景不长几盆呈现生机消散。连带我们也变得格外忙碌，修枝剪叶搬运到阳光充足足以摄取热量的地方。我依旧不间断浇水，直到有一天陆陆续续发现不仅没有欣欣向荣反而成片枯萎。事以至此以前蛮有闲情逸致的老板，常常身先士卒的开始照料。并且此后不久发现这些枯死的盆栽往往是根茎腐烂导致的，不过即使发现罪魁祸首也没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两天一次，至于墙上的三天一次”

  老板不容置疑的吩咐，上司唯唯诺诺的答应在先。事后不忘诽谤一句:

  “我连自己都养不活，还浇起这些娇气的植物了。”

  此后我便和这些植物培养起感情，当然这显然是建立在一个权威和命令上形成。记得之后大动干戈的舍去那些娇气的品种，换上常绿灌木为主的植物。之后在小半年里和我朝夕相处，困了浇水，乏了摆弄一下显得那么和睦。当然日常的浇灌也逐渐变得那么自然，日复一日。偶尔有枯死的，舍弃掉换上新的绿色。这样弄来看向大厅永远都是那般生机勃勃了，平添几分安逸。

  “看前面的路上的路灯，你会发现你站在下面的那盏比其它都明亮。”这是不久看见的电影的一句台词的大概内容了，朝夕相处之下我发现我喜欢盆栽了。因为在这里是随处可见的，没有柳宗元“天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的那般人迹罕至的景物稀有。确是常挂心头的细细碎碎，我不知几何会做那娇气的盆栽销声匿迹。

  日常浇灌，慢慢培养的感情。使我现在对盆栽情有独钟，淡然盲从还是处之泰然。不愿去提多余的，而新盆栽作为生机勃勃的灌木可否熬过这个冬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