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安窗子,那已经是没指收了。至于能推迟到猴年马月,那是作窗人的事,咱管不着。凡正价格已说给咱了,在没成交之前,它的窗子,咱的银子,彼此尚不发生关联。
没有安窗的今天,等于就没雇佣人,也就犹如没有所谓的正经事可干。没正经事儿可干,咱就自己找事干。
早起,仍不怎么吃饭,热点剩饭,喝几口啤酒,见太阳冉冉升起,光耀庭院之时,我骑车去修电车前轮,前轮没气了,没气了,一般不能干,可咱没别法儿,只好骑得慢些,也比推着轻保多了。
二三里地,在公路上,很快就到修车地点。新开张的人,收费贼狠,我原意是让它沾补治补,尽多花个十块八块了事。而修理女主说,妳的外胎靠轮轱处两边都跑车了,给妳换新的吧!
我说,也可。
女的说,外胎磨得光秃秃的冇牙子了。
我说,是呀,就凭这儿也应该换(新的)。
女的把卸下的前轮交到其男人手里,那男人三下两下把外胎卸了,剩下孤零零又瘦骨嶙峋的铁圈儿。男人也不抬头,猛不丁地发话,说给妳换个好的吧?
我说,行啊!能让跑着有气就可。
那人又两下三下安上,直立了,说,完了。
我问,没见补,把内外胎都换了?
真空的,没里胎。那人回答。
我说,那好,结账。
那人说,一百二。
我拿了手机对着其门前一旁贴的w信摆弄几个,嘀嘀两声走人。心想,妳宰我可以,可我不常在家,用妳的机会不很好,妳在我身上剋油的几率已不在有了。
我在此修车的目的,主要是找一个修水管的师傅。所寻的师傅是堂侄在遥远的东海岸边的富丽之城打电话介绍的,说叫营。我就沿途问哪个经营水营业务的店老板叫营?但连问了三家都不是,便心想,难道侄子介得有误?
问一家,说不是。
问二家,二家摇头,也说不是。
我说不是,没关系。妳店有空调的排水小螺纹软管么?说有。我问几块?三块。三块拿一个。又问另一家时,我要了银浆膝和小刷,膝与刷共付十二元。
我折回,又问一店,说,这一带有叫营的么?
那女的不冷不热说,在西边。
我向西走五十米,见一女在门前的阳光下晒暖儿,上前就问,营老板在这里么?
那女的问,妳说的哪个营?
我回她,在前店儿住,在此开店,我村人介的。
那就是这儿喽!妳什么事儿。女的说。
我说,昨天有师傅安装上层太阳房,晚上收工时下来,不慎把房外伏地管儿给踩断了,极大地影响用水和供水。
是热融的?
我不懂什么是热融。
妳的活儿,今天做不成。
怎做不成?
刚出外干活去了。
我只好向家方向迈进。
到家,尚未下车,内当家的就让我用盆端桶提,浇刚栽的油菜苗,说怕旱S了。我说,天这么个温度,哪能说活不成就活不成,恁疾?
西邻知情,劝说,妳们外管坏了,端水多麻烦,这边有活动软水管,妳可以用。
不客气,扯了浇。
又到五百米外养羊专业户推了一斗车羊粪撒上。
暂喘气,洗手,热菜馍,配啤酒吃下。
驱车到北二里超市买了三十一元鸡蛋和五十一提的红箱麦乳精,看望摔着的亲人。
又买三十五的鸡蛋,送邻家,韩邻一月前,收农时,划伤了脚,大意了,发炎,不能走路了。邻义气,得探望一下。
接下来,独自一人,爬高上地,刷防锈漆。一小时。
补刷顶面及梁头还有墙围四处脱落的白壁。一直干到夜十一点半。
忙止。
忙更文。
人生在世,哪得清闲?
若想做事儿,就肯定有做不完的事。
夜11点58于丰泽回家中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