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许多人都曾被余光中的那首《乡愁》深深感动,“小时候,乡愁是一枚小小的邮票,我在这头,母亲在那头;长大后,乡愁是一张窄窄的船票,我在这头,新娘在那头……”优美的笔触中那抹挥之不去的愁绪,深深的牵引着我们的心。
其实,余光中的乡愁不仅在诗中,也在他的散文中,他的散文同样写得精彩,他说:“散文不是我的诗余。散文与诗,是我的双目,任缺其一,世界就不成立体。”
《记忆像铁轨一样长》这本书是余光中先生的第一本纯散文集,收录其1978年至1985年创作的散文18篇,包括《我的四个假想敌》《记忆像铁轨一样长》《催魂铃》等名篇,描写的情感细腻,行文中语言幽默。
每个人都是大陆的一部分。在《没有人是一个岛》这一篇中,作者从想起三十年前痖弦的一首名为《一九八0年》的诗说起。诗中有诗人对澳洲的向往,正如那时候年轻人对异国的向往。“一人之梦,他人之魇”,澳洲是一片海岛,作者也住在一个岛,大文学家苏轼也曾流放一座小岛,他有一句“有生孰不在岛者”,这世上没有谁能独立存在,人如此,文化也如此,岛上在文化亦不能脱离中国文化传统,就像文章最后,海明威小说中的一段话:“没有人是一个岛,自给自足;每个人都是大陆的一部分,整体的一个片段。……所以不要派人去问,丧钟为谁而敲,丧钟为你而敲。”
旅行的终点是回归。我们都喜欢旅行,途中身心放松,或以看美妙的风景,寻找有趣的事物,获得最大的自由。人在他乡倍思亲,旅行结束后,最终我们还是要回归家庭,那里有我们的家人,那是我们身心憩息的港湾。就像作者在《何以解忧》一文中写的那样“世界上一切的桥,一切的路,无论是多少左转右弯,最后总是回到自己的门口。”也许,解忧的最好办法就是回归自我,找到心灵的归宿,自然无忧。
乡愁如铁轨一般长。《记忆像铁轨那样长》一文中,作者回忆到自己出行曾坐过许多火车,国内、国外,通过火车去到许多地方,顺着铁轨,看过许多车窗外的风景,体验过许多车厢里的人情风貌,留下了许多美好的回忆。后来有了飞机,出行是便捷了,窗外的风景也变狭小了。还是那来自童年便一直追寻的铁轨旁的风景最是令人难忘,就如一缕乡愁,自始自终铭记于心,不可消失。
《记忆像铁轨一样长》作者将自己的才识、情怀、趣味融于散文,呈现出他融诗人、作家、翻译家为一体的独特写作风貌,为我们打开了先生诗歌以外的另一扇文学之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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