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叔是父亲的同龄朋友,他每次回村办事总是和父亲聚一聚,今天我刚好有事也回到了父亲家,就更全面的了解了他们不散的友谊。
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住处也紧挨着,所以小时候也一起去读书,读中学也是在一起的,三十多里路一起去一起回。
也就是在我出生的那一年,赵叔选择了外出当工人,父亲选择了在村里。但他们的友谊没有断。
赵叔说,五十多年的变化太大了。我出去的时候这儿是野地滩,你们是最早在这儿碹窑的,随后人们才陆陆续续的从沟里搬出来,逐渐的这儿才有了人,学校也从下庙搬到了上庙。赵叔说的我也有了记忆了,读书的时候我在父母家,离学校近。到了星期六下午放学,我就去了奶奶家了。
赵叔又说,现在的村子和以前一点样子也没有了。以前有孟家院,刘家院,还有王家疙瘩,现在都推平了。那会儿一处院子住的满满的,东西下房都有人了,还有一家住一间窑洞的,夏天吃饭就在院子里,东家吃块垒,西家吃稠粥,孩子们还换着吃了,可热闹了,现在街上很少看到孩子们了。
赵叔接着说,我在街上和人们开玩笑说回村住呀,他们说现在想住哪儿住哪儿,哪一条巷子里都有空院子,基本上是隔一户就空一户。现在村子也建设好了,就差人住了。
村子里的学校也空了,我儿子读书的时候一个班就有六十多个学生,现在孩子也少了,读书都进城了。
赵叔感觉到的我们也体验到了,这是社会发展的必然结果,新一代人没有了弟兄姊妹多的吵闹与欢乐了,但他们又有了他们的喜怒哀乐,尽管上一代人能够理解,但没有了切肤之感了。
赵叔和父亲说,咱们这代人死了,孩子们就不回村了,他们能看到村子的消失。父亲也说有可能。
我不知道他们预测的对不对,那就让时间来回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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