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城印象

文 | 典典的蟹妈

小城印象

小城位于长江以南，洞庭湖的一条支流穿城而过。两岸新建的楼盘林立，几乎都是二十层开外的电梯花园洋房，楼间距很窄，阳光照不全两楼之间刚栽的绿植，阴影中蹲着的某些垃圾桶外，垃圾堆得比桶还高。平均三五幢高楼是一个小区，白漆面的铁栅栏把各自的地盘划分得泾清分明。从一楼到顶楼，所有窗户都装着不锈钢防护栅，反射的阳光闪闪发亮。崭新的高楼俯视着年久失色的矮楼，高傲的目光也落在某个巷口一幢死撑着未拆迁的陈年老楼身上，似乎在嘲弄着老楼的不合时宜。老楼披挂着一身尚未发芽的爬山虎蔓，孤独地立在现代化楼盘丛林的缝隙中，默默地怀念着往日的风光和荣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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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春的风从宽阔的河面上吹来，吹到河堤上。堤上的行人三三两两，有的慢走，有的快跑。相比在没有暖气的室内呆着，在有阳光的室外活动是一种健康的取暖方式。堤上偶尔有汽车或三轮车缓慢驶过，并不对行人构成干扰。风吹在脸上手上，丝毫也不觉得冷。风里带着一股浓郁的桂花香，刚闻到几秒钟，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再寻找时，大片桂树林赫然出现在堤下，油绿的叶子在风中摇摆，似乎在向经过身边的行人打招呼。行人在树林中逡巡良久，试图寻找适才稍纵即逝的桂花香，却再也没能闻到。只有阳光映照下的桂树影子，无声地落在尚未完全变绿的草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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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小城的市中心最繁华的一条步行街。如果没有这种本土化改装的电瓶车，整条街的小资情调，跟在北京、成都或厦门看到的标准步行街没什么两样。来这里休闲的人们无论男女老少，都爱坐这种电瓶车，花几块钱在街上转两圈，欢乐的气氛霎时满溢在空气中。由于不是旅游城市，这里两边店铺卖的东西以实惠的吃穿为主。高音喇叭重复“全场某折”的招徕声此起彼伏，吸引着行人驻足观望；炸臭豆腐在街边小摊的油锅里滋滋作响，飘起的油烟带着诱人的香味，让行人忍不住咽下了不争气的口水；削去皮的青绿甘蔗棒被卖甘蔗的人按倒在刀台上，“啪啪啪”剁成若干二指长的圆柱块，悉数收进塑料袋，递给旁边站着等待未久的买甘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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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别人的故乡，不是我的。我回不去我的故乡，我把别人的故乡当成我的，如满月的思念便消减了它的清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