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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材瘦长,头发灰白,着一身蓝色衣裤,口齿清晰,步履矫健,他本来到了要去取出自己腿里钢筋的时间,但老伴再次犯病,又要住院治疗,他这个“看护”又得再忙前忙后地照料,这已经是一月里的第二次为老伴看病了,至于腿里取钢筋的事,只好推后再说。
他是一位退休教师,但总是闲不住,本该安享晚年,但却先后找过几次第二职业,最后一次差点没了性命,那是给某单位看门,那单位要更换铁门,他却在人家操作过程中被门砸中,大幸的事砸在腿上,若是砸了头,可能就有了生命之危了。于是腿骨上便固定了钢筋,现在腿骨恢复,而那为了固定镶嵌在骨头里的钢筋却要再动手术取出,想想都痛。要知道,他可是已经八十五岁高龄的老人啊。但却还有重任在肩,常年有病的老伴还等着他亲自照看。农田要耕耘,家务活要亲自做,洗衣做饭扫院,都得他亲力亲为。有病的老伴根本帮不了忙,因为她常常是一夜一夜地坐或者半躺,平睡就上气不接下气地喘息。两儿一女,关系很僵,他们都有自己的小日子过,有病的母亲住院近十天,两儿两媳没有露过面,孙子孙女打工的打工上学的上学,没有时间陪护,只有他当仁不让地成了专职看护。
后来听他女儿说,原来,当父亲的实在不易,就那么每月三千多元的工资,基本上都用在了看病上,还不敢用那超出医疗保险以外的药品,只够进院的门槛费。她女儿说:“要不是我大的工资,我妈不知死几回了,我妈是我爸的心尖尖,其他人都不管。”原来,她记着她爸在她女儿上大学时没给过学费,却忘记了当爸的把外孙接在他工作的学校照顾的事。也不提两个弟弟在城里买房,当爸的出钱相助,孙子们上学也指望着当爸的慷慨解囊的事。更不指责小弟媳的无理要求,弟媳要让她爸把工资卡交给自己,那样的话才会照顾公婆,不然你老两口别想跟我们一起来城里住,如今看病,她们当然就不闻不问了。
年迈的他,也真能干,小的不来,自己管,老伴住院的一应事物他照顾得无微不至,病情重时,他一整晚几乎不合眼,累极了,就稍稍爬在床沿处打个盹,吃饭时,只给老伴买点可口的食物,他则自带一个小电锅,不是煮点面条,下点从家里带来存在塑料袋里的菠菜,放点盐,就是啃那自己在家蒸的发的不好的硬馒头,喝点开水解饿。尽管如此,老人却很乐观,跟病友相处很好,但非常争气,从不接受别人的赠予,以己之力应付着摆在面前的事。
好在住院时间频繁,医生护士都成了熟人,也没有人对他的用电方式查处,对他们态度反而很热情。
这样的“看护”,可敬,在他的看护下,他老伴的病一定会一天比一天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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