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藏羊八井(后排左五 倚新虎和战友们)
曾经在西藏戍边23年,脱下军装的那一刻,心中思绪万千。有难以割舍的离别,有急于归家的期盼,有对军营和战友的留念,有回归地方的迷茫与踌躇,也有一份卸下重任奔赴新生活的期望。而今已经离开部队十多年了,偶尔看到家乡成功人士王万军教授的退休感言,引发感想颇多,特转录如下,供闲暇时品味。
王万军教授朋友圈2024年1月14日,从LSU(大学简称)正式退休后,本来应该尽快把办公室里的个人用品清理干净,把钥匙交给学校,就算彻底和学校脱钩了。但是很不凑巧,一场突如其来的寒潮,冻裂了新建的工学院大楼顶层的水管,造成了很大一部分办公区遭了“水灾”。后勤部门把办公室所在区域的楼层封锁了,不让随意进入。等了几个礼拜,这个礼拜终于收到系上秘书通知,可以去办公室了。办公室的几个电脑前一阵子就清理干净上交学校了。拿走所有个人物品后,还剩下几大书架的各类书籍。考虑到退休后还阅读这些专业书籍的可能性很小了,所以把绝大多数书都交给系里,由他们捐给需要的学生和同事。走出办公室前,最后再照了几张照片留作纪念。然后把钥匙上交,扭头走出了学院大楼。就此和我工作了三十多年的地方告别。
从学校回来后,发现真正拿回来的东西,除了一张U盘里面保存了从办公室电脑下载的几十年来积累的各种电子文档,就是照片3中这一堆各种证书和奖状。有一种“净身出户”的感觉。
办公室这些看上去没有啥价值的东西,都曾经让我付出了很大努力和代价。无数个不眠之夜,无数个小时在电脑前敲敲打打,皓首穷经,苦思冥想,耗尽精力换来的。它们让我容颜憔悴,它们使我腰酸背驼,它们害我老眼昏花,它们曾经给我带来些许荣誉和伤感,它们也使我能在自己领域里安身立命,养家糊口。它们是我过往的大半生里刻画的时空痕迹,它们变成了我生命的年轮。如今时过境迁,它们静静躺在地板上,看上去成了一小摊子生活垃圾。
荣誉证书别了,我曾经的办公室,因为窗户面对大楼外面的校园,属于教授们都喜欢的位置。虽然不少资深教授想要搬入,系主任已经把它分配给了一位年轻的印度裔教授,他也正在等待搬入。从明天开始,它不属于我了,实际上它从来就没有属于我。铁打的校园,流水的教授和学生。我们都只是这里的过客。
种菜养花作为一个所谓终身教授,今年退休完全是我个人的选择。我一九七八年春天进入西安交通大学读书(77级),毕业后赴美留学,在德克萨斯(奥斯汀)大学毕业后来LSU任教,四十六年来我的生活就是在三所大学度过的。够漫长的了!再沿着这条路走十年八年对我好像没有多大意义了。过去几年里,我发现自己经常夜半醒来,很难入眠,反复拷问自己,当生活成了一种重复的,循环往复的努力的时候,它的意义何在?我究竟还有没有精力和可能在我变得彻底老的动不了之前,换个生活轨道,体验一下不同的人生?思考的结果,就是在去年中秋节前早晨起来,马上给学校写辞职报告。
骑驴看唱本如今我的退休生活开始一个多月,不少朋友好奇我的感受。时间太短,还来不及体会到许多朋友所说的失落和迷茫。截止目前我觉得还可以。每天睡到自然醒,然后起床,吃早餐,上网,读书,种花种菜,打球。至于以后咋办?按照我让人工智能画的画:骑驴看唱本,走一步看一步吧。
看完后,感觉对自己退休后的生活有指导意义,做些自己喜欢的事,种点菜,养点花,读点书,偶尔旅游一下,锻炼好身体,力所能及的帮帮孩子们,让自己的后半生过的悠闲轻松一些便是人生之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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