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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下着小雨,朦朦胧胧,我背着背篓,撑着伞走过这个安静的小巷。
远处的灯光让青石板亮的异常,旁边的小酒馆已经早早的打烊了,这个时辰,大家都已经回到家里了吧。
可是,我没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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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屋子,陈设很简单,一张床,一扇窗,一把木椅,一个木柜,一个厨房。
顶上的茅草忘记翻新了,现在一滴一滴的雨水直往屋子里窜,好像找到了一个新的游乐场,我赶忙拿着碗盆去接着,以免土地泥泞,摔倒擦伤了可不好。
然后,我拿出今天刚刚打到的野鸡,去厨房处理干净后,准备在火炉上烤。
今天天气湿冷,火炭也不易打着,好几次都要失望了,但......饿的好像身体都不舒服了,饥饿感席卷大脑,手都感觉无力了。最后一次,再打不着就喝点水去睡吧。带着最后的期望,先搓了搓手,让手暖和一点,不至于那么僵硬,然后拿起生火的石头,使劲一擦,终于火苗燃了。我小心翼翼的点燃了火炉,架起了收拾好的食物。燃烧的火焰,映出红红的火光,身体也开始暖和起来。
我环视着这件屋子,我在这儿已经多久了?......
肉烤的差不多了,我又蘸了一点今天刚采集的蜂蜜正反刷上,翻烤了一下,香味儿瞬间飘荡在整个屋子里,然后又打了点水烧着。
吃下第一口的时候,感觉很鲜美,但后面已经饿的完全体会不到食物的美味了,大口的啃着还有点烫的鸡肉,下咽的过程,让整个身体也随着活了过来,待吃完大半部分后,动作逐渐慢了下来,饱了之后就将它放在一旁。
水也差不多开了,舀出来放在木盆里,擦拭过身体后,便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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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转瞬即亮,马上就要进入冬天了,灰蒙蒙的天空看不到一丝的光彩。
打开门,伸了个懒腰,看着远处的孩童们在一堆做游戏。远处忙碌的大人时常往他们这边瞄上一眼,确保他们的安全,看着他们嬉闹,父母的眼神里透露出的都是温馨的笑意。
这些嬉笑无忧的时光是真的很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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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屋拿起昨天山里采到的药材,用布包好,装进背篓,去药铺换点银两。
这都是些本地药材,很多贫穷的人家都会去山里采了换钱用,就是山中危险,去的人也没有那么的多。
我倒是很喜欢去山里,大山里的树木随着季节的变换,总是有不同颜色的“衣服”与“装扮”,很漂亮。山里格外的宁静,除去了尘世的喧嚣和繁杂。我总是寻着不同的路走,山里大大小小的地方也都被我去了个遍。危险不是没有,但我早已经学会该如何面对了。毕竟一个人活着,勇气就是幸运。
转了几个弯,来到药铺门口,熟练的从侧门进去,看到一个在整理药材的小哥。
他笑着打招呼道,“你来啦,掌柜的在里间盘药呢,你直接过去吧。”
我回道,“好的,谢谢啊”。
我不太愿意说话,可能是一个人久了的缘故,很少开口,熟悉的人都知道,也不会太介意。
我径直向里间走去,撩起帘子,就看见了掌柜拿着账本,和伙计正在盘查药材。看到我来了,将账本递给了伙计,然后说“你来啦,刚好我们有几味药材缺了,你来的正及时。”
我放下背篓,拿出包裹精细的药材,慢慢打开,“我还采到一味虫草,不多,但掌柜的应该有用。”
掌柜的听到,立刻过来自己亲手打开了,拿起里面的虫草细细的观察起来,“不错,不错,这药材珍贵,也很难找啊。”
小心翼翼的放下虫草后,又清点了其他的药材,然后从账房拿来银子。
“这次的药材不错,新鲜完好,来,拿着。下次看能不能采点天麻、白术啊。”说着,将一定分量的银子递给了我。
我打开看了看,价钱还是很合理的,然后背起竹篓向掌柜告辞。
这些银子,加上自己种的一些当季的蔬菜,够我生活一段时间了。现在也不想回去,慢悠悠的往街道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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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又下雪了,我撑开伞,拒绝让它落在我的身上。当它化成水滴时,冰凉的触感惹得人心里直发凉。
路中间的雪都被踏平了,两旁的雪约末寸许高,偶或溅得点点泥土,而远方的雪好像与此无关,洁白的好像不染尘世。
看着远处,恍然好像脑海里闪过一些片段的场景,两个小孩在庭院打雪仗,大人在乐呵呵的笑着,然后,然后......好像是幻影一般,一晃而过。也许是想得太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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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着晃着,来到了池塘边。池塘里还能依稀看见一些鱼儿在游来游去,欢快的摆着尾巴,它们大多都是一群一群的,一起欢乐的玩耍和分享食物。
忽然一条鱼在盯着冰面转来转去,好像是要跃出水面吗?外面可比水下冰冷的多呢。
我还是在周围找了一根木棍,用力在靠池塘的这边砸了好多下,砸出了一个洞。看着它试探着游过来,吐出了一个泡泡。然后一群鱼又去往了远处。
我看着远方,这个世上,我是否真的没有亲人,没有朋友,这个地方,我到底是怎样来到的?
别人都把我看做是一个孤零零的孤儿,可怜我却不亲近我。时间越久,我越是不知道被人疼爱是什么样的滋味,有家人的呵护是怎样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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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路,我走遍了,却找不到熟悉的感觉。我幻想过一遍遍,在我将往的前方,有个人在等我,对我说,“你是否安好?”
我能够一个人生活,但我依旧渴望一群人的笑意吟吟。我没有在等谁,只是......妄想着回去的地方,有灯火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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