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伊始,楼下农田成片的油菜花,花期正盛,黄灿灿的,馥郁的清香沁入心脾。周末与先生一起去踏青观赏。
来自作者手机拍摄我们寻着围栏入口,穿过一小片树林,发现了准备开放的白玉兰和开花的紫叶李。我跑过去,先瞅瞅紫叶李,淡粉色的小花悄悄的开着,不吵不闹;再去看看白玉兰,盛开的几朵在高高的枝头炫耀。我望兰兴叹,太高了拍不到啊。只能欣赏下比我稍高一点的两朵含苞待放的玉兰,上面挂着雨滴,因为下了一早上的雨。
盼望着,盼望着,东风来了,春天的脚步近了。北京的春天是盼来的,也是热闹的,更是各种花儿争相媲美的季节。明城墙遗址公园的梅花,玉渊潭的樱花,元大都遗址公园的海棠,颐和园的玉兰,凤凰岭的杏花,平谷的桃花。争奇斗艳,各不相让,一个个在极力的招揽着游客。
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而北京的梅花要到三月中下旬才值花期,尤以位于北京站东边的明城墙遗址公园为甚。每年举办的梅花节吸引着大批游客。而摄影爱好者们等不及梅花节开幕,早已纷纷举着长枪短炮,只为了捕捉梅花孤洁的身姿。每年我也会混迹其中,端着我的狗头相机,选景对焦,咔嚓咔嚓,留下与梅花相约的印记。
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而元大都遗址公园的海棠绝对值得红烛燃尽。有一处名为海棠花溪,那里不同品种的海棠争奇斗艳,美不胜收。游客像蜜蜂,像蝴蝶,这朵花看看那朵花瞧瞧,每一朵都爱不释手,恨不得把整座园子都搬回家,坐那儿细细品赏。
而我独爱西府海棠,也最为常见。长长的花梗顶端结着胭脂般的花蕾,一簇簇,围坐着开会似的。绽开的花瓣边缘为桃粉色,逐渐变为淡粉色而白色,直至连着花蕊的部分。完全绽开的花朵,若不是咋撒着的花蕊,真像一面花饼。花瓣平平展展,仿佛随时俯身冲向大地。
元大都遗址公园的西府海棠
姥姥家院儿里曾有一株海棠树,高大茂盛。是一株老树,树龄不详。每年热热闹闹开过花之后,秋天就会挂满累累硕果。不知为什么,姥爷从来不正眼儿瞧这些海棠果。总是在成熟之后被鸟雀啄食,啪嗒啪嗒掉地上摔的稀烂。姥爷还会嫌弃它们烂熟的果子脏了院子。每当放秋假农忙过后,树上的果子也所剩无几了。每次我都望着没有果子的海棠树失落万分,总是想着明年秋天一定要摘到。望果兴叹的不止是我一人,院子外面过往的孩子们也和我有同样的失望。他们总会想方设法摘得仅剩的几个果子,爬墙或用长棍子打。每次姥爷发现了都会把他们赶走,宁可喂鸟雀也不纵容这些孩子们。姥爷真是怪。
后来因为有小偷顺着树溜进院子,偷光了姥姥家的五只绵羊。再加上果子本身也不好吃,姥爷让大舅给砍掉了,只剩下一截树干。虽然后来也有抽枝长叶,但再也没有开过花、结过果。
胜日寻芳泗水滨,无边光景一时新。等闲识得东风面,万紫千红总是春。最早知道这首古诗是在我家的年画上,下面有一行小小的字,有一天爸爸教会我们念。儿时害怕晚上关灯后的无边暗夜,曾念来壮胆儿。想象着东风面是什么感觉,万紫千红又是怎样的场景,以此来助眠并消除对黑暗的恐惧。
春回大地,春回南北。
日暮平原风过处,菜花香杂豆花香。杭州的春天是从油菜花开始的,花期可持续一月余。虽也有樱花玉兰,但远不及油菜花普遍、灿烂。只要是有土的地方,就可以看到它们的存在。多则成片,少则三五株。不会因为多而焦躁,也不会因为少而气馁。迎着太阳开出属于自己的风景。
我们面前是一堵油菜花墙。站在田埂上,从这边望不到那边。蜜蜂们忙忙碌碌,从这一朵花飞到那一朵花,雨露均沾,像一位勤勉的帝王。哈,还有一只小蚊子栖息于此,也许是躲雨吧,睡在盛开的花瓣帐篷下忘了时间。
泥土发出哔哔啵啵的声音,极微小,须得凝神听。我循着声响找去,希望能偶遇一些稀奇小生物。只见一个个小洞,却不见任何生物的踪影。泥里躺着好多蜗牛,不知是暂时歇息还是永久沉睡。
先生说发现前方左侧有一只不明原因被绑架的毛绒小熊,急需施救。我望过去,一只玩具熊被绑在信号接收杆上。也许是主人用来看护油菜花田的吧,我说。
无限青青麦,十里菜花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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