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走了五年,在梦里我们还能相遇,只要我还活着,他就在我身边,只是他的影子越来越淡。
飞回去发现它变了,楼梯走道哪里来的自行车,隔空层的老鼠呢,不是都拆了吗怎么还有几家人,怎么加盖了几层,我回来了。
他写了一份遗嘱,后悔自己的选择,平均分配了遗产,可那次争吵改变了一切,娘娘知道了那个秘密,他又写了一份,字迹潦草,廖廖数笔,财产归她。
大约有七八年的时间,我郁结于此。
红房子曾经送走了一对母女,她们走进他们的生活,两个单亲家庭组合了,可惜只有四五年的热闹。
小学六年级毕业考试那天,我站在空荡荡的操场,即便不曾被喜欢,也不愿看着她们生活过的地方只有寂静。
暑假,妈妈来了,住了一个多星期,老爹买了她们的往返票,从很远的北方坐了很长时间的火车,看着她们包饺子,听她们说地道的北方话,我劝爸爸,他嚎啕大哭,我的嗓子哑了,失声了两天。
在我眼里这是亲生父母唯一的一次团聚。
那个同母异父的姐姐,离别后我们通了几次信,最后一次给她打电话,我听到了她的冷清,如同自己的冷漠。
中考前的夜里,红房子有奇怪的声音,兮兮嘘嘘,凌晨五点左右,我跳起来开灯,对着那片黑暗大喊大叫,那几天老爹出差了。
他让我吃药,我只能走路,右脚突然蹬不动自行车。
若干年后红方子拆迁我去了拆迁组,娘娘说她们要搬去城南,多少年后巧遇她的母亲,才发现她们就地还建,多少年后娘娘也走了。
我猜她的女儿就像当年我恨老爹那样,不想看见我。结婚有了孩子,慢慢的想起了一个人,想起了老爹的好。
这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已经很久没遇见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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