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空中还没有坠落的时间里我设想了种种自己的后事,最后我给自己否定了,原因是自己太小,一是没有棺材二是也不会有隆重的送葬队伍。
后事还没有料理完,我又回到了那个熟悉的森林。我一直在不停地奔跑,我的速度倘若在高速路上可以和奔驰宝马并驾齐驱,在天空可以和雄鹰展翅翱翔,两条腿在高速的运转下成了一条腿,把黑色棉絮的组织秩序打乱了,他变得不堪一击。
我围着一颗树快速的旋转把黑色的棉絮缠绕在上面,身上的棉絮就像洗去的墨汁在一点点的减少。最后我一鼓作气成功逃了出来,而那个想要逮捕我恶的信差也就此烟消云散。
回到家里我不敢想象这些事真的发生在我身上。这一年我上五年级了。家人和班里的同学对我的行为都觉得很奇怪。李光科让我还他的钢笔和一瓶英雄墨水,班主任让我把昨天布置的家庭作业交上来。我俩眼一抹黑,完全不知道有这么回事。
李光科以为我在装傻,故意不想还,就大声嚷嚷着,说我就是一个癞皮狗,家里没钱买想要偷别人的东西。我怎么理论都是处于下风,没有证据证明自己是清白的。
班主任后来让我讲理由,我居然如同堵了一个月的下水道,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流不出来。任凭这些小混蛋污蔑我,就连那些拍李光科马屁的家伙也跟着起哄。我气呼呼的骂他们狗仗人势,还被暴打一顿。
老师对这件事不以为然。经过两天的相处我发现和我走的时候不太一样。班里人对我的看法天壤之别。难道我不在的时候有人冒充我做了坏事?班里没有一个和我是一心的。家里的态度还是和以前一样。
每天放学后我没有第一时间回家,而是到李牧家去调查那场大火的真正原因。说起调查没人看得起我,小伙伴们的嘲笑,大人更是嗤之以鼻,不过这样的结局倒是挺好,他们不会加以阻拦,就是放手我也不会有太大的波浪。
李牧家的门是锁着的,我从院子翻了过去。开始的两次还有人制止说我不该翻人家墙,后来我习惯了,他们也习惯了。我也记不清自己翻了多少次,看的很认真。从墙角的每一处我都不会放过,有一个现象直到我用了一把超大的手电筒才看到,三间房从中间往西开始有燃烧的痕迹,往东一点痕迹都没有。
而且中间有一条明显的界限,难道这是有人故意纵火?点火的界限把握的太到位了,正好一条黄金分割点。一张财神爷的中堂画被燃烧的线很有分寸的分开了。就连中间的桌子也是被整齐的烧了一半。这个现象难道没有人发现吗?虽然后来位置被挪动了,但这些很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为什么那么长时间没有人提出质疑呢?在西屋的床上还能清晰地看到两件黑乎乎的被燃烧后的衣服紧紧地粘贴在床上,中间是完好无损的。
我想起了那个触目惊心的场景,更是想起了这背后被人操作的痛恨。我发誓一定要找出真凶将其碎尸万段。整个房间从地上到天花板都是整齐的一条线被隔开,这条线就是燃烧的痕迹。倘若人为,是很难控制的。我第二次看这条被大火毁容的床时,我用手电筒看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床底下怎么会有那么多豆秸燃烧后的灰烬?我赶紧跑到厨房,还有长期使用豆秸沉积的豆秸梗。我立刻在脑子里想象着可能是有人提前在床底下铺好了燃烧物-----豆秸。
那只有熟悉的人才能做到这一点。否则的话陌生人怎么可能完成这样的事情。除非像我一样翻墙进来。但我问了堂姐结婚那晚李牧老婆没有来,她一个人呆在家里带孩子。所以这个人不可能是翻墙进来,只能是熟悉的人。我推测着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把自己都吓了一跳。难道李旮旯村里还有这样歹毒的人,居然想要把那么多的人杀死,心里就不会感到愧疚吗?由于这件事非同小可,虽然过去了那么长时间,当我再次提起的时候很多人都膈应的慌。
我爸立马让我滚蛋,那么美好的日子提这么丧气的话题。我妈更是不想让我再次提起这件让人伤心的往事。我们都很难过,他知道我和胖墩的关系很好,一定是因为伤心过度精神失常,差点又把什么仙姑娘给刨回来。吓了我一身冷汗。
他们都以为我是精神失常,我也就无所畏惧。继续着自己的侦探。随着我行为的怪异越来越明显有些干脆就喊我疯子,可是村里唯一一个人他可不这么认为,他对大家说我是装的。我开始注意他了。他是我们村的德高望重的李老爷。他一直对我耿耿于怀,请巫婆降服我,说我是妖孽,又妖言惑众差点把我全家人都害了。
这次居然又出来说三道四,我很想知道他和这件事到底有什么关系?不过这个老家伙好像发现了什么,第二天就告知村里的人把李牧家和其他被烧的几家都不能让我进去,说是对死去的人不尊重。这个理由很能站得住脚,一下子塞住了我的嘴。
全村的人都在监督我不让我这个所谓的疯子继续调查下去。白天放学回来,从李老爷家门口经过我看到他在喝茶,静静地坐在门口。天气并不暖和,冷风刮得让人都哆嗦,他一个老人居然不顾寒冷坐在门口等着我放学真是难为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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