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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去秋来,时光荏苒。父亲的兄弟姐妹四散开来,再见已是两鬓斑白,岁月为他们添上了褶皱,生活让他们历经沧桑,再聚首便是感慨万千,只是聚散匆匆,那些昔日种种已成过往。
01 堂弟初来乍到
正值新春佳节,合家欢乐之际。
第一次见到了小堂弟,黑黑的,瘦弱的,穿着一件深灰色而宽大的衣服,显得更加是小不点一枚,印象深刻的便是那一双黑而明亮的眼睛,以及长长的睫毛,闭上眼睛留下一片阴影,让人羡慕不已。
小叔他们忙忙碌碌,留下小堂弟就离开了。至此开始生活在我们家里,初来乍到,对一切显生疏,在家里略显拘束。
然而时间久了,便也恢复了本性。上课期间,要么盯着某一个地方目不转睛,要么东张西望,坐立不安,凳子三个角悬空,一松懈摔倒在地,引起教室里的一片哗然。
老师对父亲说了之后,父亲赧然,也知道学习成绩太差,上课还不认真,长此以往,也无甚结果,遂让小堂弟停学在家,一对一教学。
小堂弟如此瘦弱,也是由于经常生病所致,种种也是让父亲操碎了心。
02 《熊出没》
小堂弟在家经一个人拥有一部电视机的收看权,几年如一日的看《熊出没》,百看不厌之中。
我笑言:“《熊出没》有那么好看吗?你回来多久,就看了多久了。”
他说:“你要不要看看。”
我摇了摇头:“不要。”
后来,某天晚上,一大家子人都陪他看《熊出没》,这成了好几年过不去的梗。看了一些,还觉得挺有意思,光头强起坏心思,永远是那么的苦逼,这让我多年不看动画片的一颗心又回到了童年,居然还能与一个朋友达成共识,“《熊出没》挺好看的。”
成年人也是有童心未泯的。
03 颇有人如其名
小堂弟名为江豪,据说当初小叔请父亲取名,父亲信手拈来江豪,意为江湖豪杰。
那年,去峨眉山游玩。
八个小时步行爬山,沿途风景没得说。一行几人手持粗竹棒,真有闯荡江湖之感觉,小堂弟豪气冲天,一路领先,我们走走停停,他却不知道疲倦,我们却快累瘫了,只为了看猴子。
千难万难见到了猴儿,真的是有股野性,游客不注意就会被它抢了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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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堂弟和它们玩得不亦乐乎。
晚上,我脚疼得未成眠,清晨,还未缓过劲来,而小堂弟却精神百倍,神采奕奕,期待向着山顶行进,尽管到了山顶,远眺浩渺如仙境,有种一览众山小的气势,然而自此不再向往爬山。
04 吃货
吃,应该是小堂弟的人生最大爱好。
逢过年之际,走街串巷,访亲问友,各种美食层出不穷,小堂弟来者不拒,每天嬉笑颜开。
最后,拥有了一张香肠嘴,还带外翻的。
我问他:“你要不要看一部电影?”
“什么电影?”
“《东成西就》”
“好看?”
“很好看。”
隔天,“怎么样,看了吗?”
“我嘴痛。”
父亲他们是又好气又好笑,带他治疗嘴忙活了一阵子。
05 开始叛逆了
小堂弟转眼比我高了不少,不再是当初那个小不点了,渐渐心思也多了起来。
天变凉了,母亲晚上未成入睡,起来为他找被子。进入他的房间,这么早就睡了,过一会,发现怎么一动不动的,好像有点奇怪,轻轻掀开被子,只见折叠纸箱弄好假四肢,枕头一起藏在被子里,人却不知去向。
父亲和母亲吓了一大跳,还以为跑到别地去了,大声呼喊:“江豪。”
“我在这儿。”小堂弟从另一个房间走了出来。
“你晚上不睡觉,做什么?”
“呃,我在玩电脑。”
......
上学几天时间,不能看电视。他房间的遥控器被没收了,只待周末才能返还。
父亲某天早上看到,脖子上挂着一个鼠标,没有当回事。
下午老师就给父亲说小堂弟上课睡觉。
父亲言:“你晚上做什么呢?”
“玩鼠标。”
父亲还纳闷,这有什么玩的。真到后来发现,鼠标插电视上,小堂弟忘记收了,这才明白过来。
......
对于小堂弟各种花样频出,父母亲略显无奈。
冬天家里买了一个摇头桌面暖风机,母亲吓唬:“这是一个监控器,这个东西可以随时监控到你并录下来,你自觉点。”
小堂弟居然信以为真,消停了一段时间。
我后来还戏谑他:“你做别的都这么容易露出尾巴,轻易被发现,还是少来点这些吧。”
青春短暂,总想自作主张,好奇心作祟,尝试各种好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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