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一场

      十六年前夏日的某个晚上，我和奶奶躺在她房间的土炕上，夏日的闷热天气让人不能安眠，奶奶摇着手里的蒲扇给我扇风顺便可以赶走那些不知趣的蚊子，不记得是几月几日，却清晰的记得那天是高考成绩出来的那一天。我预估的分数和考试成绩一模一样，下午和几个小伙伴玩得很嗨，好事要来到的节奏。

        那天晚上我不知道奶奶是什么时候不摇蒲扇了的，也不知道自己是几点睡着的，只记得自己是被疼醒了的。没有办法形容的疼，整条腿疼到没法接受。十几岁的小姑娘，疼的脸色发白头上冒汗，奶奶忙问我怎么回事，我只会说腿疼。打开灯，我能知道自己头上豆大的汗滴滴落在床沿，看着奶奶起身去准备香火蜡烛。边问我，下午去哪里了，走的哪条道，和谁一起？我不能镇定回答，奶奶也并不指望我能提供什么有用的信息，大概也不过是干扰一下我让我不会觉得那么痛苦而已。等她做好一切准备，我坐在床沿，看着蜡烛紫色的火苗一跳一跳，听不清楚她嘴里的念念有词，后来从奶奶嘴里听到几个不是很熟悉的名字，奶奶的神色渐缓，我知道这一场法事几近结束。很快，我的腿疼渐缓，可以准确的表达。在这一场法事结束的时候，腿疼的感觉不是很明显，我知道这还要一个过程，能这样已经很不容易。奶奶告诉我说，以后要到另外一个街上去，下午早点回来，她喜欢逗你玩，以前就是，她不知道毕竟阴阳相隔她的喜欢会给你带来伤害，不过你也不用害怕，我刚才也警告过她了，她不会随便来找你，你也尽量少到那边街上去。我点头应允。聊着聊着，我就又睡着了。第二天早上，果然，腿一点都不疼了。不是看在床旁边那点纸灰，我都怀疑自己只是做了一场梦。只是我也知道，那不是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