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失爱狗——虎妞】
虎妞小时候那个夏天,虎妞是我从驻马店领养回来的,是比熊和土狗的配狗,主人嫌弃跟土狗配了,只下了一个仔,又不舍得扔掉,就找个好人家领养,刚好闺女一直让我给她物色一只狗狗,这个领养虎妞的好人家就成了我。
看它活泼的样子就很可爱,给主人电话预约后,我就带着女儿驱车去领狗,还记得朵朵领到后,答应主人主人会好好爱护它,抱着小小的它开心的样子,朵朵别提多幸福了。
路上,我们俩边聊边逗调皮的它,还给它取好了名字:虎妞。
女儿第一次拥有小狗爱狗的人不看品种,对待方式其实是一样的。
于是这一两年,朵朵有了个新的伙伴,一个朵朵每天放学回家不再寂寞的活玩伴。
虎妞在我家一年半时间,它是条小母狗,前后经历了被宠爱,产子,死去。
今天虎妞的失去,跟我有大关系,我没能第一时间给它救治,它有可能是食物中毒,或者被食物卡了喉咙。由于我精力有限,疏忽了对它的照顾。
它第一次难受,是卧在窝里发抖,我看它冷,从楼上给它拿一个旧单子盖在它身上,它非常听话的钻在里面,朵朵还有两次喊叫我:妈妈,虎妞吐了。我当时去看了看,以为它消化不良,吐了一点白沫,给它倒了牛奶也不喝,拿东西都不吃。
第二天,我去喂他,它跟第一天一样,一直不吃饭,我看了看它,感觉没什么大碍,依然没放在心上,虎妞又吐了一次。
第三天它仍是滴食未进,它精神开始不好,很懒的躺在窝里,不想动。
前段时间它生了三个狗仔,最后一个和它很像的白狗留在了身边,其他两只都已送人,小白狗正是调皮的时候,虎妞躺在窝里不想动,小白用爪子挠虎妞的头,咬它妈妈的腿,甚至顶着头去吃奶,虎妞都任由它调皮,撕扯,它平常的时候会对调皮的小白偶尔发脾气,现在一点也没有脾气的任由孩子胡闹,耍赖。
第四天,我甚至把它生病的事都忘在脑后,因为它会两个家来回跑,我也不能时时观测状态,也并没有细致观察。
我因为疫情一直未出门,那天阳光好,我和朵朵准备下午去园子里透透气。
在南边园子旁边,我看到了虎妞,虎妞看到我们来到它的园子,跟着我们来到这里,它凑近我,来到我身边,我抚摸它的头,身体,但是我听到它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呻吟声,再看它体力不支的瘦弱劲,我才下意识地感觉到事情的严重。
它的儿子小白还是不停地扑妈妈,咬妈妈,胡闹的样子虽然无厘头,但是虎妞已经没有力气再阻挡小白的无心无意,虎妞软弱的身体一次次被儿子小白扑倒,我终于意识到虎妞几天未进食,已经完全体力不支了。
我立刻给镇兽医拨通电话,描述它的细节情况,希望能从那里找到救治方法,兽医回复:这种情况没得救了。朵朵听到后,开始呜呜哇哇的大哭,哄都哄不住,我也慌神了,朵爸一听说女儿心爱的狗病情严重,给平舆宠物医院打了电话预约,一个小时内大哥和嫂子帮我们送了过去。
虎妞到了宠物医院看到这种情景慌乱的挣脱乱跑(最后的力气),别忘了它是个土狗,根本没有进过宠物医院,它的视野只有农村的巷子和跑不尽的田野。
终于几个人一齐抓住了慌乱的虎妞,把头给它罩住,开始初检。
半个小时后,嫂子给我打来电话说:医生说已经低温了,送来的太晚了,即使做各项检查,也不保情况,太晚了!
朵朵听到嫂子的电话,呜哇地哭出声,我告诉她:唉,不行了。她一头扎在被子上,呜咽着,眼泪哗哗的流在被子上。
不一会虎妞被大哥和嫂子拉回来了,后备箱一打开,它没等抱下来,虎妞“奋力”地跳下车,由于没有力气,跳下来的时候,还摔了一跤,它耷拉着尾巴跑进院子,就去找它唯一的孩子小白,小白狗看到妈妈回来高兴的迎接妈妈,它跟孩子亲昵了好一大会。
后来,我看它一直发出焦急的声音,它想出去,我知道这是它最后的时光了,我把门关好,不想再让它外出度过黑夜,而且小狗还需要它。
天快黑的时候,我出去没看到它,拉开大门一看,它刚刚从后门洞里钻出去翻坑走了,我在后面追它,让它回来,平常它一定会回头望一望我,也许是不想再听到朵朵的哭声,也许不想让我们伤心,它拖着不再矫健的身体,头也不回的走了。
天立刻黑了,我们收拾完后,朵朵一直想要出去找找虎妞,夜晚8点30分,我们没找到手电筒,开着手机灯,我们穿好厚衣服,准备出去找狗,不想让它遗留别处,再过一个寒冷的冬夜。
走到半路,由于太黑了,朵朵哭着捂着眼睛说,妈妈我要回去睡觉,我好害怕。脆弱的朵朵,又哭了!我知道,这里面参杂着多种情绪。
我安慰着她,又折回来,朵朵又担心又害怕,我继续“安慰”她:没事,明天说不定虎妞奇迹般好了,也有可能,明天我们去南边看看它。(其实我心里知道,这么冷的天气,虎妞拖着病身,肯定活不过今晚了)
夜晚10点,我终于把朵朵哄睡了。
我看着天花板,在想,为什么狗临死前会离开家呢,我感觉虎妞一定是不想让朵朵和我看到它痛苦的样子,才离开家,独身承受痛苦,它清楚我们会好好照顾它的孩子。
每天被虎妞搂惯了的小白,今夜狗妈妈再也没有回家,小白夜里开始不停地哼唧,寻找妈妈,我听到外面虎妞孩子的焦急等待妈妈的声音,心痛不已。
这是一个痛苦的分离过程。
当天夜里12点30分,朵朵突然翻身哭着说:妈妈,我想虎妞,它现在会在哪里?我以为她是说梦话,就顺话安慰她,明天咱去找找,我边拍她,结果我就睡着了,女儿从12点30一直失眠,中间一直哭,不是哭着说想虎妞,就说:妈妈我睡不着。而我一直在睡梦中,朦朦胧胧听到她喃喃自语。
我作为大人已经没有孩子般的纯粹,热烈,和挚爱。
我把女儿哄睡着后,我看看时钟,已经是深夜2点30分了,这两个小时,一个7岁的孩子是多么煎熬,对她来说是人生第一次失眠。
第二天,也就是虎妞生病滴食未进的第五天。吃完早饭,阳光也出来了,我带着朵朵去南地找虎妞,朵朵一直喊,虎妞,虎妞,虎妞!我知道它肯定听不到了,找了整个大园子和其他地里,坑边,桥洞,路边,草丛…都没有看到它的影子。
临近中午,我们失落地走回家,回家的路上,我们依然在路边草丛中、坑洼处锁目找狗。
突然,我在一处坑洼荆棘处,看到了一条白狗——正是虎妞。
它就那样呲着牙歪着头趴在了那里,一动不动,我想它是独自经历了死的痛苦,我告诉朵朵:朵朵,你看,虎妞在这!朵朵慌乱下自行车一看,瞬间呜咽着伸着手:虎妞,虎妞,虎妞……你没死,你没死……你没死是不是?我告诉她:别哭,朵朵,我下去把它抱上来,咱们返回把它埋地里吧?我们终究是找到了它,是不是?
我在安慰朵朵,也在安慰自己。
朵朵流着眼泪点点头。我身体慢慢划下坑里,把旁边的荆棘干草丛还有木棍扒开,我抚摸一下虎妞,它身体还有些许温度,它并不是昨晚死的,而是坚持到了今天早晨,我把它抱上来,我浮现着它各种活蹦乱跳扑向我的场景……
下班回家虎妞接我的样子狗这一生,太短了!
我和朵朵把狗运到南边园子里,我离远处,大声问爷爷:给我留下铁锹!爷爷问:你要铁锹干什么?我说:埋狗!狗死了。
爷爷80了,它说,可惜了,这条好狗!
我问爷爷:爷,把它埋在园子里吧,你看埋哪?
爷爷说:跟我来,我给它找个好地方。
我们跟爷爷来到一个西处,爷爷找了一个起树坑,说:就埋这,这里位置挺好。
狗这一生,太短了!我把狗轻轻的放进去,把头给它扶正,朵朵又开始呜咽着哭,我四面找东西,爷爷问:找什么?其实我想找点树叶把头给它盖起来,但是没找到合适的树叶,爷爷随即就把土撂进去了,三锹五锹,爷爷身手好,就把这块“墓地”平好了。
爷爷随即走了,我们留在这里一会,我去别处接了个电话,回来看到朵朵在上面栽了花,还有草,还插了几个小木棍,我问她:你还栽了花吗。她说:嗯,我给虎妞留个记号,以后我好再来看。
谢谢你来过无论狗还是人,都是有头有尾,有始有终。
把狗狗埋葬后,朵朵的心,终于落了。
希望狗狗有个好的归处,生死并不可阻挡,要真心感谢,感谢生命中每一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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