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这是大约四年前贴在某空间的旧文,应当是从那时开始能比较熟练地运用“写”这个技巧了,就当我在简书发的第一篇文章,往后几篇皆如此,除却些如姓名等隐私,原文一字不差皆录入。把几大社交网络发的文聚合于此,并小加议论,也当是在简书安家留了底。这样的起步,算是给自己动笔创作提供些动力。
一个十九岁
按:年关将至,总要写点什么,来纪念这过去的一年……
十七八岁,我开始有了选择,一个至少影响我五六年的选择。就这样,我进入了文科班。
十九岁开始的那天,我只依稀记得,在秋风雨后黄昏的玉高,我提着雪碧,独自饮在那林荫道上,走向晚自习的教室。这一年,就是2010年,有世界杯,有世博会,当然,还有高考。
这样开头,或许显得苍凉了,我只想表现得淡定点,大悲大喜并非我心,愉悦或痛苦我亦不会表达。我也许是个嘴硬的人。
或许可以回溯到2009的十月,我的左手又遭横祸,行动不便我只能晚上回家,这便麻烦了家人,父亲每晚来接送我,早上又把我送回学校。父亲什么也没说,就像平常那样的聊天,豪放的父亲细心地松紧手上的绷带,我看着,或许朱先生的《背影》那种感觉便是我当时心情吧。在学校,我的舍友QM、DL、LB、HP、X、SS、XX,还有我同桌“NB”,都为不便的我带来了帮助,打饭、扎绷带之类。自然还有0712那史上比较多的男同胞们,还有更广大的女同胞,我的同学,你们的关心已经熔入那个还处于无知和开始有点开化的被叫作一休的人心中,当然并不仅仅限于这件事。
当看到拍的X光时,些许锋利的断痕自然不能唤起我的恐惧,有那模糊的小学二年级之时的先例,只记得大概时间了,当时的病痛到如今也只似一道已划过天际的闪电。而这次进行了两次回位治疗,痛吗?或许不痛吧,整个过程我似乎一直在笑,笑出声来。医生在伤口的按捏,拉伸,我不在意,只是笑。第三天我便回校了,至今我仍想不明白当时是有着什么样的力量,感觉受伤很快就会好起来,人反而开心了许多,只是身上多了点东西。高三的第一学期也没有太多课业压力,我就这样上道了。
那被叫作奋斗的3月到6月,前100天倒计时,我似乎有种轻佻的态度。隐约记得是那天放的烟花,底下是宣誓的同学,眼前是有月光的天空,烟花的绽放,或许这个在校园中有一丝疯狂的举动标志着那个高三的开始。“三勒浆”一天天地减少着,五月末手头的活都放下了,不忙了,不再有那大量的题目,只在回顾。可那段时间我在回顾了什么?许多的知识都没有装在脑中,感觉一片迷茫,复习资料就在手中,可我的思想深处却在拒绝着他们,陈芝麻烂谷子的,不新鲜了,那种追求知识的欲望在那半个月已经被磨损,殆尽。我就这样上了道。
6、7、8月,填志愿的紧张过后便松弛了,生活依旧平静。只有我们12班的第一次郊游,欢乐仍存。平静的生活下我便不再成长,甚至还有了点没落,只盼望那个破茧的9月的到来。第一次坐长途火车,出了广西,所谓的异地求学,目的地是上海,心目中现代的地方。
忙碌的开学,地铁,志愿者引导,报道,宿舍。天气同玉林一样,闷热。J学姐的到来使这天多少有了点温情,这应该就是老乡+校友的力量吧。每一个求学阶段开始,认识新同学,我总是很不经意地忘掉那时的情景,无论是小学、中学,还是几个月前的大学,留下印象就是,他们就是我的同学,我们就是认识的,好像本来就认识了,很自然。各种社团部门的招新,学校很忙,很热闹,我亦跳不出这个大圈,参加了几个面试,一切都是美好而阳光的。大一,我的大学生活也不断深入,不过处在其中确实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唯一能确定的就是要转变自己,曾经的那个男生,或许能量辐射圈太小,他在圈中活得很好,但他必须得走出圈外,这时的他仿佛失去了什么地,手足无措了,是没有了遮蔽?他有突破的冲动,然而厚实的“保护膜”如胶质,捅不破。他的愿望便是能够真正地破蛹化蝶,所谓量变质变,量变真的看不见,然而量变的过程真的符合他的心意吗?改变不是改造,他宁可不改变,也不可失去本心。
就这样,我的第一个“十一”黄金周,我的第一篇打印出的文章,我的第一次躺在雪地上……十九岁的后阶段很丰富。有人说十八岁的天空是花季雨季,我不知道十八岁是什么,也不认识花季雨季,我只知道我的十九岁,有自我认识的十九岁。2010年也快过了,我的十九岁行将即殁,车轮滚滚,我的未来不是梦。真想作个计划,可这种自我约束的条条框框,总是不现实的。这样,又终只剩下一句话,顺着风向走下去吧。虽然今天吹的是北风,又要降温了,还有各种亦得亦失,都不重要了。
PS:圣诞节将至,想起了一个苹果。今晚也是西方的平安夜,祝我亲爱的同学们平平安安!
二零一零年十二月二十四日
评论:文中的场景如今依旧不忘,每一幅都很经典,比如文末的苹果、平安夜,这样一个细节其实是想呼应曾经的某个平安夜友人送的苹果。或许当初有意地在回顾中选择了它们,文章的写就更加强了它们在大脑中的纹路。或许等过个几十年,这些沉淀会愈加地香,少年的温情长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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