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篇文章中的记忆,源于左脸靠左耳的一块疤痕。这块疤痕连着一种恐怖疼痛的黑暗记忆,也连着那个在我的恐惧里点亮一盏灯的那个人——汪汪。
那年十月,我读大一。一个周日的下午靠近晚上的时候,我和好朋友打算从司门口回华师。我们赶上了一辆“飞 车521”——彼时还不知道521飞车黑料——飞快行驶的521把还没有站稳的我甩出去。我的头猛地磕在了投币箱上;继而剧烈的疼痛和恐惧奇袭而来。有人喊道,流血了。
彼时还有售票员,车上的司机继续开车送乘客,售票员带我下车打了的士去武警医院看医生。缝了五针,这是我第一次打麻药和,缝针。虽然打了麻药,可是医生每缝一针我都能清晰地感受到伤口内里被撕裂一次,一共五次。缝完针,我问医生,是不是五针,医生说,是的。
在武警医院缝完针包扎好后回到学校,直接上床躺卧后,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总感觉床要倒了,伤口和缝合的针口一直疼痛难忍,醒时觉里都是疼痛和摇晃,这样的状态持续了一个星期。
那以后第二天晚上十点吧 ,售票员阿姨从家里熬了中药送到学校北门,需要我到北门去碰头拿回来喝。还处于晕晕乎乎和疼痛难忍状态里的我走路还是恐惧的,真怕又被什么撞倒。寝室里的室友都在,我对着一个关系稍微熟稔一点的人(当时是新生开学才一个月,我们都还是大学里的FRESHMAN )说:“某某,你,我......”那时我说话都还是不很利索的,因为恐惧,因为疼痛,或是因为麻药对脑子有影响?较为熟稔的同学或许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无助的我当时泪已盈眶。汪汪走到我面前,爽快热情地说,走吧,我有时间,我陪你去吧。语毕,高大的她走过来搀扶着我就出门了。那一晚,校园从天仙楼寝室到学校北门的路灯就照亮了初入大学且头负重伤的我恐惧无助的内心。很奇怪,日子过去十七年了,那一晚的情形犹如昨日 ,历历在目。或许只因为, 那晚,你在我恐惧里点亮了一盏灯。彼时的我们,也只算初识,互相也还不了解,并且我们在一起吃饭交谈得都很少,因为军训我们俩并不在一个班。你这么热情地帮我,实乃你初心善良纯真。这是涉世之初的人的本真善良,事实上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一如当初善良真诚。我们有七八年没有见了吧?在这样的夜里,敲下这样一段文字,突然好想你。泪水又已盈眶 ......我们的二代韵韵(朋友的宝贝)和皮皮(我家宝贝)还没有见过面呢,我也还没有见过韵韵呢。今年一定要聚一聚,见一见 好吗 ,亲爱的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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