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不到的,绝不能让你得到。”
有的人很小的时候就有这种理念,并运用于实际烂熟于心如同先天之本能。
一个暴雨过后的下午,屋外的路上有人高喊:“到蔬菜园渠道捉鱼去啊——”
一时间,大大小小的孩子,小学生中学生都有,都附和着争先恐后地朝渠道跑去,八岁的我也着急忙慌地跟着狂奔,也不管有没有女孩跟着一起。
渠沟里真的有鱼,男孩子们纷纷卷起裤腿跳进沟渠,溅起了水花激动惊扰了鱼儿上下跳窜,一番追逐,搅得泥沙翻滚只能浑水摸鱼。
我也跳了下去,四下摸起来。有人抓到一条大鱼,可惜没抓牢鱼又跑掉了。
岸上的人,不停地喊着指挥着,有人指示着鱼的去向——“上来了,下去了”,有人说鱼钻到石头缝里了……
我就在石头缝里摸,哇,一条大鱼撞在了我的手上,我两手一上一下紧紧抓住鱼的身子,鱼胖胖的,滑溜溜的,我高兴地喊着“我抓到了”上了岸。
好像没人注意到我,人们仍在关注水里的动态,突然,一个小女孩从人缝里钻到我面前,我不认识她,她突然怪模怪样地说:“你看她啊,把个蛇捏在手里。”我大吃一惊,我还没近距离见过蛇,更别说捏在手上,但这么大条鱼我有点舍不得丢掉仍紧抓住不松手,因为我一时还不能确定这到底是鱼还是蛇。
我四下张望,希望有人帮我判定,旁边一个大人笑笑没说话又转身看水里抓鱼的人们,没人理会我。 这时,那女孩又说,低声而急切地:“还不赶快丢掉!”我一个激灵把鱼丢水里去了。
我虽然把“蛇”丢了,但直觉告诉我,那不是蛇,那真的是一条鱼,我无比懊恼。
现在我知道了,那的确是鱼,是那种鲶鱼之类的胖胖的滑溜溜的鱼,因为蛇没那么胖,蛇若长粗到那样,不知有多长呢。
我清楚地记得那小女孩说的话,记得她的声音容和表情,对了,就跟王秀丽一样:脸上阴云密布显得阴郁而沉着,眼里藏着嫉恨透射出阴鸷寒光,压低的声音掩盖不住内心的邪恶和虚弱。
怎么会是蛇呢?若是,她早应该吓得退避三舍,还能镇定地站在蛇的面前吗?
……
她在说谎,原来有人很小就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制造谎言,我现在才知道,我自愧不如,但也庆幸我没有如此的本领和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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