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大以后最喜欢回忆的便是儿时,有人说,那是现在压力大,喜欢儿时的轻松自由。但或许只是单纯的,朋友聚在一起忆往事,谈岁月罢了。

门前粗壮的柳树,窗前展露的嫩芽,春天漫天飞舞的柳絮。淅淅沥沥的毛毛雨,也不能耽误孩子的奔跑。
春天有一项重大的工作:家家户户会准备好几十甚至百来个蛋,有鸡蛋、鸭蛋、鹅蛋。这或许就是接下来一年里一家人的生活开销来源之一,也是逢年过节荤菜之一。
几米长的土炕只留一方小地,家里仅有的几条厚重被褥都来贡献给即将出生的小动物们了,每到晚上家里几口人挤在一起,常常会因为冷而向妈妈的怀里使劲钻,但却从来不觉得苦。
土炕会被烧的热热的,塑料和被褥把蛋遮盖的严严实实,温度计放在里面,时不时看一眼温度是否得当。
“裂了,裂了。”
“妈妈,妈妈,蛋壳破了。”
“呀,出来了,妈妈,小鸡要出来了。”孩子兴奋的蹦蹦跳跳向大人高声喊着。
“你小心一点,不要让它们死了。”在庭院里做活的妈妈脸上露出了慈爱的笑容,是松了一口气,也是对孩子的爱。

大雨洗涤后的村庄,寂静中带着一丝调皮,泥泞小道上的脚印似是记录着每一个过路人的幸福感。
人们坐在大树下乘凉,手里拿着一蒲扇,以此寻求一丝凉风。你可不要小瞧一方石头,它充当的角色可多着呢,也许是牌桌,也许是棋盘,也有可能是孩子涂鸦的画板。
弯下去的腰,脱下去的鞋,挽起来的袖子,腰间的背篓,双手不断地向田里有条不紊的插秧,额角躺下的汗水也成了田里的营养剂。站直身体,捶打着腰肌,抬头望已经种下的水稻,心里总算是踏实了许多。
傍晚吃完饭,孩子挨家挨户的寻找玩伴,成群结队赶到目的地。偶尔间遇到大人“晚上吃什么了?”“酱茄子。”一跑而过的孩子还要赶紧去和小伙伴集合弹玻璃球呢。
路上看见一毛钱,不假思索捡起来奔向村里唯一的小卖部,向阿姨买了两个冰棍便快速跑回家,微微上扬的嘴角宣示着孩子的开心。一支给妈妈另一只就给下班回家的爸爸,妈妈心疼的看着满头大汗的孩子,把冰棍放在孩子嘴边,可是爸爸那一根却化了。

大丰收的季节,应该是一年中最累的吧。人工收割,人工捆绑玉米杆子,那时候的运输工具也还不是特别发达,也不是家家都有,每到秋天都只能求人。
玉米啊,水稻啊,花生啊,农作物都成熟了。看着庭院满满的玉米,大人们开心的像个孩子。搬一个凳子坐在院子里,左手拿玉米,右手拿玉米棒子,相互作用使得玉米粒犹如下雨一样往下掉,这个时候孩子们也会帮忙。
辛劳的人们和农作物渐渐远去,我听到老人粗哑的令人感动的嗓音在远处传来,那是在呼唤他们的孩子 。
炊烟在农舍的屋顶袅袅升起,在霞光四射的空中分散后消隐了。 田野趋向了宁静,四周出现了模糊,霞光逐渐退去。

冬天,雪花飞舞,树枝上落满雪,犹如美丽得银条,随风飘动,地面和房上都变成白色世界。雪化,又冻成冰柱,挂在房檐下像一串珍珠。
刺骨得寒风丝毫不讲情面得刮去人们丰收得喜悦,却挡不住孩子们对冬天的喜爱;鹅毛大雪覆盖一切喧嚣,唯独留下孩子们的欢笑声。
穿着奶奶和姥姥亲手做的花色的棉袄棉裤,就连上厕所都要把棉裤的绳子先解下来,常常手动的通红到皲裂,小脸儿红扑扑的,家里的万紫千红却总是舍不得涂抹在脸和手上。
过年就是儿时最期盼的节日,没有之一,即使没有新衣服穿,没有糖果吃,也没有压岁钱可以拿。
这个时候开春孵化的小鸡就可以拿来吃肉了,桌子上最中间的就是这盘炖鸡肉。一年只能吃一次的白面在这一天也终于能吃到了,虽然没有多少,可大人们也总是舍不得吃,只是希望孩子们可以多吃点。

鲤鱼找到鲤鱼,云雀找到云雀
春水流入秋水,夏泥化作冬泥
性相近的,在一起
心相知的,要分离
雨还没有落哪
鞋已经湿了
红花开出红花,山曲哼成山曲
东风经过西风,南篱对着北篱
种木瓜的,会结果
种姻缘的,无尽期
天已经黑了
人不能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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