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小米咖啡
前些日子,翻阅紫薇花资料时,读到中国传统色谱的相关介绍,仅仅紫色系就有88色卡,每一色都令人惊艳。
紫色中的各色都有其雅称。有的像从诗词里采摘出来的:风信紫、远山紫;有的趣味横生:青蛤壳紫、菜头紫;有的洋溢着人间烟火的气息:洋葱紫、猪肝紫;有的满是大自然的风情:野菊紫、玫瑰紫,等等。
古代原色以“阴阳五行”学说中五行,水、火、木、金、土来分别对应黑、赤、青、白、黄,称为五色体系。五色是传统色彩的基本色,在此基础上又衍生出384种传统色。哪怕一色,哪怕一眼,足以为之倾倒。
古诗词里也是色彩缤纷,诗中有画,画中有诗。有些诗念完,一幅画已在眼前展开。此时唯恨自己语言的贫乏,无法言尽它的美。
“青莲居士”李白曾吟《僧伽歌》:“戒得长天秋月明,心如世上青莲色。”青莲色非青色,而指青色莲花一样的颜色,紫中偏蓝。青莲色自带“出淤泥而不染”的孤傲,给人清冷的印象。
白居易的《题元十八溪居》:“晚叶尚开红踯躅,秋芳初结白芙蓉。”“踯躅”一词,意思是踌躇徘徊不前。而在诗里,踯躅就是漫山遍野的紫红色杜鹃花色彩。你若知道杜鹃花的别名是红踯躅、山踟蹰,便了然诗中的踯躅之色。
欧阳修的《渔家傲》:“夜雨染成天水碧。朝阳借出胭脂色。欲落又开人共惜。”胭脂色,即鲜艳的红色。古时女子,白雪凝琼的双颊,胭脂晕红,给唇间点绛,一见喜欢的人,便把心事抹在了脸上。
严仁的《醉桃源·春景》:“帘半卷,露新妆,春衫是柳黄。”柳黄,像柳树芽那样的浅黄色。垂下来的柳条,缀满了小小的芽点,嫩黄色,浅浅的,绒毛般的娇柔。
刘辰翁的《江城子·春兴》:“一年春事几何空。杏花红。海棠红。”海棠红,介于洋红和红色之间,娇艳而妩媚。不然,苏轼也不会这么痴迷,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
王勃的《滕王阁序》:“潦水尽而寒潭清,烟光凝而暮山紫。”夕阳西下,落日余晖与淡淡的薄雾交织在一起。群山朦胧,紫色仙气,飘飘渺渺。
桃夭、月白、竹月、夕岚、韶粉、窃蓝、妃红、梅染、落栗、薄柿、曙色、鸦青、青黛、若草、缃色、缥色、盈盈、朱颜酡、明月珰、天水碧、香炉紫烟、东方既白、黄河琉璃、远山如黛、青梅煮酒、苍烟落照……
“看遍世间繁华,方知国色倾城。” 今天,就在美色中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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