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歹的烂诗主义
刀歹是一只轻易就能把你带入歧途的蝴蝶
刀歹自述:“世界一切都怕烂,唯有诗歌越烂越好,这就是刀歹的烂诗主义。”
放眼天下,特别是中国现代诗,可谓是乱世。刀歹大慨是想说乱世出豪杰、英雄者也。从他题目的烂诗标题里我读到了他的自我调侃,挺有意思。
读完了他的标题,读刀歹的诗,如果你是佛,你拥有一双慧眼,你就能看到一方净土,你就可以听到菩提花开的声音,比如他的《灰尘》。如果你是魔,你就只能看到肤浅的丑陋,就好比《大月亮》。所以我说,刀歹是一只轻易就能把你带入歧途的蝴蝶。所以他自我调侃的这种烂,不是诗本身的烂。也许你要说他把你带入歧途,他也不正在歧途么?可是无论在哪里他是一只蝴蝶,下面我就来说说他是蝴蝶的原因。
首先他用自我调侃的方式去扰乱读者的视线。他本身也是停留在蝴蝶一翼清醒一翼醉的世界里。刀歹的诗,我先说他的叙述,有很多是白话语中的素描,比如《春天》草地上开满了小黄花/微风吹动了所有的小树叶[em]e90041[/em]静静地把窗帘晒得热乎乎的。我们的春天本该是这个样子的,有草地、有微风、有野花、有动起来的树叶,而不是除了遍地的厂房,就是林立的高楼。当今的征地更是破坏了这种自然美。他前两句是写景,后一句也是写景,他前面的景是动态描写,后面的“太阳静静地把窗帘晒的热乎乎的”静是静态,但是正是因为这种静态容入生活,一个事物的取景素描,反而让整首诗活了起来,写《春天》堪称完美。像他这样的素描成熟稳重的诗还有《小山坡》、《住院》、《雾》、《蓼花》、《灰尘》、《黄鼠狼》、《山上的小学》、《树叶》。
读一个人的诗,在我不了解他的职业,不了解他的性别的,出生的背景的情况下。我只能以当今社会的政治为背景。从他的这些诗中,不难看到政治的缩影,最显眼的一首《山上的小学》 村子在山下/学校在山上/站在山下望/山上的学校很小/但红旗很高/因为山上总是有风/所以红旗一直飘扬着/非常好看。从这首诗里不难看出刀歹心中的爱是正红色的,在完成自我的小爱里,也升华了大爱。其中还有那份对祖国,对那些为了新中国成立、建设甘愿流血不流泪的人们的一份敬重。他通过简单的口语传达给我这个读者了。他选择的题材也很有意思,是小学,小学里都是天真烂漫的孩子,孩子是我们祖国的花朵,我们未来的希望。他用简单的一句“所以红旗一直飘扬着/非常好看。”诗简单但掷地有声。这或许是给我们平时喜欢用太多修饰词的诗人的当头棒喝。反腐倡廉,精准扶贫一系列政治策略下的背景中,诗《灰尘》、《黄鼠狼》的写作方式。值得我们每个写诗人反省。
除了上面的诗还有直击人“性”灵魂的诗比如《听月的爱情》她喜欢的男人/要有洁净的屁股/和背。这首诗不光是视觉上的叙述,还有他隐藏期中暗喻一个人的处事原则“他清冽的背影”。我们每个人都有一份向往美好的心,反正我是无法拒绝。除了这一首还有《大月亮》,他像一把铁锤直击我这个读者的内心。
刀歹的诗也不是所有白话素描都是成功的,也有失败的,比如《看见》、《牛》、《看火车》、《喇叭花》、《小宝》、《米米》、《一次性纸杯》、《秋天》。
我拿其中的《看见》呈现在我眼前,他传达给我的构建,大概是要传达“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意图。“我从阳台上探着身子往下看[em]e148[/em]见了楼下刚刚成熟的葡萄/和葡萄架上蹲着的一只猫”在这里他差了一个“鸟”的介质。诗意瞬间垮掉了。
刀歹的诗争议颇多,他自己提到了中国诗人于坚。
于坚是“第三代诗歌”代表性人物,以世俗化,平民化风格为追求,诗品品俗却隽永,浮黯而深邃,少数能用诗体文字表达对世界哲学认识的诗人作家。当然他的诗也被一再推向评论者的风口浪尖,可以这样说于坚、李贵明在上个世八十年代就提出诗的回归,回归民间,回归本真,于坚用行动在回归的道路上,是艰辛的,困苦的,如苦行僧一般。他暂时放下即有的观念,从理想飘渺的高空回落入地,平实地写作,写生活,或则是记录,他勇于真诚的去尝试,刀歹也是如此。刀歹自述的乱只是他用来迷惑读者的一个障眼法。所以在诗歌行走的过程中,这些平实的叙述失去了中国唐朝诗歌里的韵律美,不过有很多现在诗也写具备节奏美,有压迫感,泥下俱下的余秀华。有语句亲昵舒缓的,诗歌大厅里的怀斯,等等,只是在刀歹的诗里节奏感被平实的叙述削弱了。在文学发展历史上,唐诗是中国文明屹立世界的一座丰碑,它即可读又可谱上曲唱,是不可复制的。中国现代诗同歌区分开来。
刀歹说:“于坚认为每一个汉字都是一首诗”。于坚的说法本身是正确的,中国汉字本身就有着抑扬顿挫的美感,它承载着华夏儿女的智慧。当你把一个字再重新构建的时候,它就变成了沙子和水的关系,中间需要一个介质水泥,而水泥就是诗人本身,合适的比例就可能构建高楼大厦。水和沙子在水和沙子量的增加从斜坡上下来,就有可能是泥石流,它们会摧毁村庄和稻田。
有了真诚的、真切的记录和尝试,就有关政治理论、哲学理论、都和诗歌密不可分了。我记得最有意识的一个故事,1972年二月,美/国/总/统/尼克松访华,当尼克松提到中/美两国对一些国家应有所作为时,毛/泽/东却说:“在我这里不谈这些问题。这些问题交给恩来他们去处理就好啦,今天我们只谈哲学”。而正是这次中/美两国领导的会面,打开了中/美关系正常化的序幕,改变了世界冷/战的局面。大家都知道毛/泽/东除了是一个政治家、军事家以外,还是思想家、哲学家和文学家。我说这个故事的意图在于写诗者存在的政治背景。背景可以取向一个作者写诗的意义和价值。
文/快快2017.3.27(严禁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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