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海亮这时才如梦初醒,他父亲被误诊了,明明没有死却被送去太平间,如果装進铁箱放在冷藏柜里,他父亲没有病死,却可能在太平間冻成冰棍,这下子一股血直冲天灵盖,怒不可遏,挥起拳头,大吼一声;“你这混蛋!我爸差点被你害死。”一個似流星錘般的拳頭闪电般的朝着郭明的脸上猛的挥去,瞬间郭明毫无防备,给狠狠的砸了一拳,只觉得滿天星斗,臉部剧痛,一陣昏眩,腳步顛瘸着向后倒下,说時迟那时快,瞬时间有个高大的戴口罩的人已把他接住。这时的肖洪亮看见对手已失去抵抗能力,更冲前一步乘胜追击,飞揚起脚,一個铁郎腿直搗郭明心窩,这一脚带着人的冲力,如果命中,郭明命危矣。危急关头,只见那戴口罩的人稳如铁塔,手疾眼快,一手扶着郭明一手接住那冲满劲力的凌空铁腿,一个轻轻后推,肖洪亮做梦也没想到,竟有人可以接住他的铁郞腿,还沒等他来得及看清对方是何方神圣,就如被一辆疾驰的汽车撞着,人已經双脚离地,不由自主的飞弹出老远,重重的撞到墙上,瞬時間只觉得天旋地轉,差點要了他的小命。他可是学过功夫的人,小时候老爸就请了公安里的教练细心调教过,虽说读书不行,但功夫可练了十几年,同时又研究许多邪术旁门,只因用神过度,使之走火入魔了,以至为人做事都会有些乖辟张狂。所以他可以在工厂里燿武扬武,打遍天下无敌手,没人敢以之较量。但今天最拿手的看门工夫飞天铁腿,却眨眼间给一个不知名的戴口罩的护工接住脚蹼,反推飞撞向墙,想必这人功底深不可測,这使他胆怯了,也不敢再过招,深怕不小心挨他一拳可能胁骨都会断,只好灰溜溜的辛苦的爬起身,整身骨头架子似散了的,他望了一下那人的眼睛,坚定、明亮闪烁着一种不可战胜的光芒。使他心里感到一阵战栗和空虚的恐慌。挣扎着爬起身,象一条丧家犬夹着尾巴,连回头望一眼都不敢,垂头丧气的带着早已惊呆了的父母一瘸一拐走出医院。
一切都发生得那么快,似雷鸣电闪般的,郭明也懵了,还没弄清什么回事,一㘯战斗已经结束,他的脸还是痛着,打他的人和救他的人都马上走开了,他想找那救他的人多谢一句,可那人也神奇,竟也没说一句话就走了,想必是刚到医院不久的新人,否则谁又不认识我是这医院的才俊,肯定会乘这机会拉关系巴结我。否则,都应该关心一下我的伤势,看来这人都挺酷的。没关系迟早一定能找到他,再交个朋友。先找护士拿个冰袋敷一下受伤了的脸,否则被菲菲看见这狼狈样不好,还好刚才情景她沒有亲自看見,否则就丢脸,那打人的傢伙一定要受惩罚,非告他一状不可,让父親想办法把他送到監獄去。只是听说这没死的老傢伙之前也是公安局付局长,可能没那么容易搞,只能从长计议。
再说这事怪异。明明是死了的病人,可怎么又复活了,做医生难道监定一个病人死没死都会出错?脉搏停止跳动,完全没有呼吸,电极几次完全沒有反应,瞳孔扩散.....又不是我一人监定他死了,这里面一定有什么奚尧,有什么古怪,完全违反科学道理,同时确定的还有几个医生,这事有必要专家开会来分析。
最近还有件另他工作很沮丧,就是听说菲菲的男朋友-那个放牛的也來醫院里工作了,不知在那个科室,还沒見過,这事令他很是錐心,這情敌也太囂張,居然跑到醫院里跟我作对,这不自找死吗?不是醫生也不是护士到醫院里只能做一些厌惡性的没出息的下等工,他也情愿,想必这人为了菲菲什么事都肯做,這种下贱的人菲菲都能夠喜歡吗?我才不信!話虽这么說,总得有个实际的措施或行动为难他,让他无法在医院里站住脚,使他知难而退。最好是先找個杈子说他工作出错叫領导把他炒了,或是找机会給他安个陷阱,以后给个罪名,其实他只是个护工,只要医生说他错,他都很难自辩,等着瞧。
差点忘了,听说今天是菲菲医学院毕业正式当医生的第一天,昨天父亲又亲自到菲菲家去提亲,她父母很是客气,只说等女儿回家后商量答复,看来是大有希望。一早已用油梳亮了自己的头发,买了一束玫瑰花准备送给她,但回医院后刚搁了鲜花去巡查病房,竟无缘无故突如其来的挨了那蛮横不讲理的傢伙一拳。
照了下镜子,看见自己脸色本来就有些苍白,略显浮肿的单眼皮脸上多了块抢眼丒陋的红肿,很是怪异,心里很是恼怒和难受,去不去见菲菲呢?确实有些犹豫了。
不去,错过了一次难得表白感情的良机,因这是她第一天当医生,这个时刻,兴奋的女人心是脆弱的、最容易被他的真诚爱情感动的。去了,自己这肿了的脸一付狼狈相恐怕会嚇坏了她,反而弄巧成拙,变成以后要约会她都难。
这令他苦苦思量,進退二难,悱恻抑郁,左思右想无果,权衡利弊之后还是决定写上恭贺和祝福的字句,用信附在花束上,让护士帮忙转送给她,其实她就在对面的那座楼房,她的窗口正对自己的窗口,只是今天她没往这边窗口望上一眼,反而是他常望着对面窗口发呆遐想,这次只要她接到花一定高兴,知道是我郭明送的礼物,礼貌上从窗口望过来一眼,给个笑脸就十分满足了。
看着护士把花和信拿走了,他就站在窗前忐忑不安的远远的望着菲菲的窗口,他希望看见菲菲收到鲜花的那份惊喜,或回望他窗囗的那种迷人的笑容或眼神。
他满有期侍静静地守候。突然,似乎令他触电般的一震,他看见有个年轻人走近菲菲的桌前,二人的手马上握在一起,菲菲的脸上充满喜悦的笑容,而那高大的年轻人脸上充满活力和阳光。二人有说有笑,这情景深深的伤痛了郭明的心,他想了多久要要握着她那纤细的手,但就从没机会,本来不很痛的伤口却让他痛得有些火辣。他真想冲过去给那年轻人狠狠的一拳。应该就是那个放牛娃吧,好大的胆子,竟搞到医院来了,等着瞧,看我怎样把你收拾。
他看见那护士進入症室,把花双手递给菲菲,只见菲菲连看也不看一眼,就把花丢在一边了,好似没有一回事,仍和那年轻人兴奋的谈论着。这把他这玻璃心碾碎了,他的脑袋充涨着血,那种失落、沮丧和懊恼的感觉驱使他真想爬上窗口跳下去,但稍理智想了一下,跳下去又能怎样,改变不了菲菲爱那放牛娃的感情,自己却白送了一命,倒不如先忍下来,从长计议,用自己优势慢慢去赢得菲菲芳心,再说父亲是高干,自己是大学生,菲菲的父母都喜欢......所有的有利条件都具备,夺得菲菲的芳心应该是迟早的事。
凝恩找菲菲一方面是恭贺她医学院毕业正式成了医生,完成了父母和自己的理想,另一方面是将刚才在医院太平间里发现的一个秘密告诉菲菲。
“你知道吗?我在那里進入第二时空,发现了时光隧道,许多灵魂从哪里飞逝,时光隧道里是混沌的,那里没有时间和空间的距离,只有波状不稳定的粒子构成,灵魂也是不稳定粒子在时光隧道里很快就和粒子能量混融一体了,有些粒子团飞向产房,一定是婴儿要出世了,有的飞向飘渺无际。生命和万物都由粒子构成,既无序又有序,既不稳定又非常稳定,人死之后虽是主要灵魂飞出,但神经系统未死还有感觉的能量粒子存在以后才慢慢溢出,如果科学发展到一定程度,人是可以复活的。”
菲菲也告诉他;“我是学人体脑专科的,也发现了人脑有许多奇妙的事,人脑里蕴藏无穷无尽的奥秘,脑电波更是神奇,是人脑内的神经细胞活动所产生的电气性摆动。将来是否也可以用来控制电脑系统?”
“菲菲我们可以做的事情还很多,目前你大学已经毕业了,我倒担心你父母亲要你赶快嫁给郭明,听说郭付市长昨天到你家提亲了。”凝恩显得有些担心。
“傻瓜,別担心,要嫁的是我,又不是我父母,只要我不答应,一切都无效。”菲菲安慰凝恩,一对真诚的眼神温柔的望着他;“这事你不必担心,我会处理好的。”
“那你也要小心,别跟父母闹翻了,有些事他们不清楚,但他们慢慢会明白的。”
“这点你放心,可能你要留意郭明会做些对你不利的事。”菲菲不放心的叮嘱着。
“他伤不了我,今早他挨了病人家属一拳,还好我在旁边帮了他一把,否则他今天也要躺在病床上了。”
“这种人太嚣张太自负,有时被教训一下也有必要。”
“这次毕竟是因为工作问题,如果私事我倒可以不理。”
“在这医院里,人与人之间也是挺复杂的,就怕你太善良被人利用了也不知。”
“我明白,以后有事多和你商量就是。”
俩人相对温情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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