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看这个商混站布局如个“口”字,近瞧原来是个“厂”字。那一横便是一排平行坐落于路边的东西向排列的低矮平房。一撇便是厂区过道,尽头就是生产线。
下了车,祥哥带着我径直向平房的一扇门走去。那门上没有门牌,他推开门,我也跟了进去。进去才发现这是全站的核心—— 老总的办公室。
这办公室面积大约40多平米,左侧一套款式老旧的沙发并一张简陋的茶几,角落是一个黑木香案上摆着神龛,神龛上供奉着30厘米多高的关公和领袖全身像。领袖雕像作悠闲散步状,手臂自然前摆,手里被塞了一张卷起来的百元纸钞,让人看着尴尬又荒唐。关公雕像横眉怒目,严肃非常。双手握着大刀,纸钞没处塞,只好也卷成一小卷儿夹在了关公的胳肢窝里,你还别说,这样一来画风突变,这关公似乎既想举刀又怕胳肢窝里的钱丢了,思来想去好不为难。雕像的威严和纸钞的醒目一结合,这违和感扑面而来。雕像跟前摆放着香炉,看里面的香灰也是日积月累,应该是每日都焚香告拜。
右侧呈丁字排列一大一小两个办公桌。大桌面朝北,桌上有个32寸监控显示器,正显示着密密麻麻的厂区探头,盖过了旁边21寸电脑显示器的风头。小桌面朝南,一套茶具几乎把桌面占满了。剩下的空位上放着一对饕餮和石狮。办公桌后边各坐着个人,年轻瘦高个坐在大办公桌里,又是打电话又是敲键盘的好不忙活。小桌这边坐着喝茶的正是半个老板——这篇记叙文的主角之一,为什么说是半个老板呢?说来水深,容后再叙。
只见他约莫40多岁小50的光景,头尖身圆腿短,像两头削尖的擀面杖。特别是肚子,跟快被吹爆的气球一样,又像怀胎十月难产多年。肩膀虽宽无奈臂膀肥圆,像企鹅小短翅一样扑棱在肩边,呈八字翘着,好不喜感。
他摆手示意让我们沙发落坐,从小桌子后面站起来准备让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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