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冬末,从树边过时,就在意了。靓马花园的北墙外,与步行路夹着块垄起的隙地,长两百米,宽十米,有一百棵树的样子。刚开始,还是素净的虬枝,完全禁欲季的少女,我的迷痴,就已蓄成满眼的光色。只是气人,竟不识树的种类,叫不出她的名字。这失礼的歉意掖着,一直到桃树先放,挠着心痒痒,凑巧,在近旁遇到位上了些年岁的环保工人。向他打听,原来是李子树,真扯。
天就暖了,都来不及思考,走那么一股路,身上就渗出了微汗。也是前日的晨曦,侧目瞧了一眼,那枝条上凸起了芽苞,影影绰绰的浅绿在嘴里含着,格登,有种抖动心魂的娇羞。假使我的立场稍有松懈,两条腿画弧儿是难免的。我想,挺不住了,最晚在今夜会偷偷地解怀。那么想的也那么办的那么实现了。一宿,睡觉的长短,没有梦入,我就自然醒了,醒得没有一点点惘然的追忆。运气是可以攒的,正好上班的路上步行,伴着温润如玉的天气,走过白山路与西江街的交汇口,李子树的花就撞了满怀、占了满眼。花是白色的,五瓣,除了须蕊,在放大镜下甄别,不掺杂色。亮堂,洗肺明目。这花儿,开的肆意,全身心的没有预留回扣。这花的一闹,春的芳霏才真的舒展开了。要以礼相待,在眼巴前,不触不碰不言语,静静欣赏。
沦陷,不光我自己,每一位身旁而过的人,还可以心大到逃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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