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月华伯乐的《品》第二期征文预告时,曾跃跃欲试继续全勤的,六个主题都在脑海里过过,怎奈计划赶不上变化。
果真,这个时代,唯一不变的就是变化。
先是米国总部高层震荡的余波扫到了我们团队,六月份为接待米国来的同事加憋了几年搞出来的供应商大会,使得整个团队筋疲力尽。
后来,无缝衔接了为期近四个月的法考备考,如同闭关修炼一般,两耳不闻窗外事,除了必须卡点做的工作之外的事情能推则推,做梦都在刷题;同事约出差,就直接“不方便”三字简单直接地拒绝。
法考刚刚结束,第一周是紧张过度后的放纵般的自我放飞;第二周大姐从老家来上海办事儿—一件很棘手的事情,事涉他人隐秘,在此不便细说,但是却实打实地影响了我的情绪,思绪总是飘飘悠悠,总也回不到写文的状态。
昨天终于完成了一篇《传承》的文。然后看了下藏在心底高阁的《品》主题第二期的总结。没有我的参与,居然木有全勤,《品》(一)咱就是主打一个勤奋不是,嘿嘿!
虽然没有参与,也没有完成其中任何一篇的稿子。但是其中一个主题是动手动笔做过准备的,录在此处,以记录自己曾经准备迈出但没落下的那只脚。
【女性力量】我最喜欢小时候的夏天,吃过晚饭,大姐刷锅洗碗,二姐把高粱席铺好,我则抱出一床被子铺在高粱席上,然后一家人最惬意的时光——闲聊开始了。
那时不知霾为何物,农村更没有灯光污染。满天星斗,明亮得像是美少女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
闲聊的话题很宽泛,本镇近期大事、新闻,自家或亲戚红白大事、添丁进口,村里的轶事趣闻,还有就是君婶的糗事,每每聊到此处,感觉星空中星星扑闪得更欢快了,好似她们也感受到了君婶出糗时的啼笑皆非。
《君婶》
“你那君婶,昨儿蒸馒头忘了放酵子,硬得嘎嘎的,你君叔直喊着没法吃。”
“人家纳鞋底针脚细密间错,她的稀得能放根手指头进去,自己看着不对劲了,再回来补两针,她那鞋底难看的!她还说踩在脚底下怕啥。连她自己亲姐姐都说,幸亏她生了两个小子,吃穿也在意好歹。”
诸如此类的事情很多,她也知道自己做得不好,也从没有“知错就改”,依旧我行我素。
君婶的这种粗线条的性格自结婚前就这样,她不爱女红,但在人家农场打过工,开的一手好拖拉机。在当年的农村,一个女孩的女红好坏可以影响其在婚恋市场上的受欢迎程度。君叔耳朵有点背,他说,人家笑话你女红不好,反正我也听不到,于是两人结婚了。
结婚后,君婶有好长一段时间继续农场打工——开拖拉机。后来怀孕,就不得不回家了,开始了她的家庭主妇生活。
在家务活儿和地里活儿之间她更喜欢干地里活儿,君叔说他不在乎君婶家务活儿干得好坏,让一众还有点封建遗风的村里人这下不光议论君婶家务活儿的好赖,还议论起君叔的男人权威。男人们觉得君叔起了个很不好的头儿,女人们嘴里笑话着君叔享受不到高质量的家庭生活,心里却羡慕着君婶享受到丈夫发自内心的夫妻关爱。
即使君婶蒸得馒头嘎嘎硬,君叔也很给面儿的,该吃多少吃多少;即使君婶做的棉衣针脚粗大切歪歪扭扭,君叔依然穿得兴高采烈,因为那是君婶做的。村里的夫妻下地干活儿,通常一前一后,而君叔君婶总是并肩走在一起,慢慢地他们成了村里的一道风景线。村里人看到他们两人在地里并肩干活儿,齐头并进,有时还头抵着头,也都见怪不怪了,他们是不一样的夫妻,人们慢慢在心里做了这样的定论。
大约是这样的夫妻在人堆儿中太过显眼,上帝也到了他们一眼,随即把君叔带走了。君叔得病,年纪轻轻就离世了。这或许就是中国老话儿说的恩爱夫妻不到头吧。
君叔的离世让村里人们对君叔君婶曾经的嫉妒变成了同情。
都说,她一个妇女,怎么养大两大儿子啊,还要盖房子娶媳妇,多少事儿。
不免有人暗搓搓地想,再好的感情怕也抵不过岁月的侵蚀吧。受不住了,怕是要改嫁。
君婶带着两个儿子给君叔办完了丧事,一个人静静坐在房间里,拿着做了一半的一间夹布衫出神,前些天君叔还说,看你这件衣服做得针脚规整了好多,我一定得穿上给别人去看看。可是,衣服还没做好,他人就走了,留下他们孤儿寡母……两个儿子什么时候进来的,她都不知道。大的上初中了,小的还在上小学,他们一左一右也静静地依偎在母亲身旁。(未完稿,没打算续完,时移世易,心境不再)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