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感（38）

单田芳《隋唐演义》中说：车船店脚牙，无罪也该杀。为什么要加个“也”呢？只因在古代这些本人容易产生犯罪的地方，有罪当然该杀，而无罪也该杀，不过是因为这些人势利，眼里只有钱，一旦囊中羞涩，脸色太让人受不了了。

逐利是人的天性，司马迁说：“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可见两千年前人们都如此；虽是天性，传统认为这是不好的，所以只有下等人如“车船店脚牙”才挂在脸上，上等人是罕言利的。而今不同了，各行各业，赤裸裸的追求利益，并不认为是羞耻的。按照单老的说法，是不是都该杀呢！

人是应该自觉有别于动物的，人与人间的关系，不能仅依赖天性，更应该上升至道德。道德这个词现在被毁了，人一旦讲道德，容易被人联想到虚伪，很可惜，目前还没有比道德二字更好的词来表达这种丰富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