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文网首页
灵魂伴侣的微妙性

灵魂伴侣的微妙性

作者: 黑嘿嘿_d38e | 来源:发表于2017-09-17 20:23 被阅读0次

    图案出现的时候,12岁的Waylon Park和朋友们刚从满是泥泞的足球场上踢完一场比赛。膝盖以下都是呈飞溅状的泥点子,五分球裤更是被泥浆浸透,风一吹慢慢干涸,变成了一块快深色的污渍紧紧贴着少年娇嫩的皮肤。

    这导致他一回家就被Park夫人一把抓住衣领扔进了浴室,随着温水冲刷掉了泥块,Waylon的皮肤因为高温渐渐翻出了玫瑰果酱似的粉红色。进来给儿子拿衣服的Park夫人眼尖地看见了Waylon右腿小腿肚上的一抹黑色。她开始以为是没有洗干净的泥土,等走近点才发现那是一个只有硬币大小的蝴蝶结的图,颇有阅历的Parker夫人一眼就认出了这是一个灵魂伴侣的提示。一阵喜悦涌上了心头,她微笑得帮儿子用毛巾擦干了身体,并且告诉了他这个消息。时至今日Waylon都记得母亲温柔的话语,她说:

    “灵魂伴侣是上帝给偏爱之人的礼物,让其不用在充满迷雾看不见未来的道路上孤独前行。”

    即使这句话对一个12岁的孩子来说如同是数学课上的那些符号一样一知半解,而让母亲笑逐颜开的“礼物”也仅仅是身上出现了一个有些娘娘腔的图案而已,但可能是受当时气氛的影响,又或者沐浴露的香味让他放松了神经,让Waylon隐隐地开始对自己的灵魂伴侣充满期待起来。

    当他拿着DV,被食人魔追杀,慌不择路地逃进了一个小教堂的时候,看着墙两旁挂着的神父像和讲台后面的十字架,母亲的话莫名地又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中。但此时万物骤变,加上一把斩首斧似乎时时刻刻垂在他头顶上的恐惧让Waylon顿感悲愤交织。眼角瞄到了墙角一具尸体的残骸,地面大面积的血迹聚集交汇变成了一个小水潭,表面已经被风干,反射着上方吊灯散发出来的橘黄色的黯淡光芒。

    等Waylon平复了一下呼吸,感官慢慢苏醒恢复,刺鼻的血腥味混着尸臭像是锤子一样狠狠得敲击着他的脑仁,眼前出现了一瞬间了视觉模糊,发胀的头脑让身子一下子失去了平衡,几欲摔在地上,恍惚之间他仿佛又看到了球场上溅起的泥浆,缓过神来才发现只是墙上呈喷射状的血迹。

    他再次把目光移到了十字架上,正上方用烫金的花体字刻着被马丁路德称为“福音的缩影”的话语,

    神爱世人,甚至将他的独生子赐给我们,叫一切信他的,不至灭亡,反得永生

    想起母亲曾把他称为“被上帝偏爱之人”顿时觉得讽刺,神对他的独生子尚且如此,把他放逐到入炼狱般的人间,替不信教者承受原罪,遭遇背叛,让其被四肢困在十字架上,掌心被铁钉贯穿,脊背断裂,被太阳暴晒直至流血窒息而死。

    若神真的如此伟大,全知济世,那为何不阻止恶魔在犹大耳边怂恿杀死耶稣的话语,为何命令Abraham将儿子割喉祭献已表忠诚,为何7万教徒被血洗在圣城只为了惩罚大卫王犯了不忠的错误。

    只有一个原因,恶魔是神放入的人间,让其变成了地狱。

    看看这满医院的精神病人和尸体,他们中难道就没有他的子女,他的信仰者,他们难道没有在临死的时候跪在地上祈求他的怜悯嘛,没有在被殴打,被强暴,被用最残忍的方式杀死的时候大声呼救吗,那么全知的神啊,你是否听见了你的孩子们被恶魔折磨时候的痛呼和那响彻天际的尖叫,还是你根本就以此为乐,享受着操纵自己创造物被毁灭后的快感?

    所谓命定的灵魂伴侣,会不会只是神又一个折磨人类的杰作,看着他们被情欲,被嫉妒,被时间折磨,而暗自微笑。

    16岁的Waylon谈了人生中的一场恋爱,在这个应该在体育场上挥洒汗水和泪水的年纪,他突然放弃了足球,对电脑和编程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久坐加上不规律的饮食习惯让原本结实的肌肉松弛了下来,体重也因此直线飙升,甚至还有了一圈小肚子。这些都让他早早放弃了被女生喜欢,但就是这个时候他遇见了一个可爱的女孩。依稀记得对方及腰的金色直发如沙滩上的沙砾一样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浅绿色的眼睛像被雨水冲刷的新芽,小巧的鼻梁周围的雀斑像是巧克力碎屑,但最先引起他注意的还是用来装饰在发侧的蝴蝶结,和右腿上一样的黑色小巧,微风拂过带起几缕发丝,轻骚鼻尖引起了一阵喷嚏。Waylon胃里的蝴蝶应声惊起,卷起山洪海啸。

    但女孩身上没有任何印记,她并不是自己灵魂伴侣。两人在一起不久,这件事情如同手指上的木刺,隐于指尖却时时引起不适。女孩觉得自己阻挡了Waylon寻找真爱的步伐,没多久两人就分手了。这件事情对Waylon打击很大,很长一段时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面面对电脑不愿意见人,腿上的图案像是一道丑陋不堪的疤痕,见不得光,见不得人。

    他无法理解几天前还和他谈论两人未来的人,怎么转眼之间仅仅因为一个不确定的因素就形同陌路了。偌大的世界有灵魂伴侣印记的人寥寥无几,要找到同样有印记的对的那个就如同在沙漠里面寻找一只随时随地在移动还有可能生死未卜的蚂蚁。但那些畅想中的婚纱,教堂,家庭,孩子……却是实实在在的贴近生活。

    Waylon决定放弃寻找灵魂伴侣。

    从食人魔手中逃脱,趁着夜色和薄雾穿过草地,来到图书馆被人发现,并被一个有四个人格的疯子追杀,大喊着要把他献给新郎,长时间的奔跑和紧绷的神经让他几乎草木皆兵。那个奇怪的称呼让他产生了一瞬间的疑惑,但随即被错综复杂的地形挤出了脑子。逃跑的路上不断有窃窃私语传来,虽然低沉但是肾上腺素导致的紧张感让听觉格外的清晰,仿佛就在他耳边一样。

    “如果我们有一个客人,如果我们做到了。他可以成为我们的替罪羊……“

    “给新郎的礼物……”

    “楼下的那个人,那家伙……非常坏,非常非常坏……天……哦天哪”

    Waylon只能希望自己能“恰好”那么幸运能够避开楼下的人,他的小腿肚已经僵硬,现在只要一停下来就颤颤巍巍地发抖,他甚至不确定如果现在给他张凳子休息一下他还能不能够站起来。身上的病号服因为攀爬沾满了灰尘和血污,散发着腐朽的味道,几处被勾破的地方露出了大片的擦伤和乌青。

    但是这世界上有种定律叫做“墨菲定律”,就所谓怕什么来什么。

    翻过笨重的柜子,走下了通往下一层的楼梯,入眼的宽敞的大厅。里面只有几根木柱子支撑着满目苍夷的天花板,还有几张桌子和几把椅子零散地摆在两旁,一吸气那些粉尘争相钻入体内,引得Waylon捂住鼻子想要打喷嚏,但又怕惊扰到楼下那个“非常坏”的人,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但所有的努力在开门抬头的一瞬间化为了泡沫。

    一个几乎和们一样高的男人站在门外,两人之隔了一层玻璃。那个男人可以称得上魁梧,即使一米八的Waylon站在他面前都显得有些娇小,Waylon不怀疑得相信对方把自己轻而易举地提起来,或者扭断自己的脖子。

    他的声音和那些看到的精神病人不同,他们要不是在愤怒的嘶吼,低沉得啜泣就是因为疼痛而呻吟,而对方的声音充满了不正常的喜悦,这让Waylon更加惊恐不堪,不确定那是不是因为看到了自己,他惊叹道:

    “Darling!”

    这个原本表示亲昵的词从男人嘴里冒出来后,一阵凉意从脑后顺着脊椎骨漫布全身,激起了一层薄薄的冷汗。因为开了夜视,男人的眼睛像是夜晚匍匐在草丛中伺机攻击的野狼,DV差点因为颤抖的手无法握紧而掉落地面,Waylon从没有如此肯定的感觉到

    ,自己被盯上了;也从没有如此庆幸门是被锁着的。

    甚至大脑都还没有反应过来,腿就本能地向后退去,夜视功能也在慌乱之中被关掉,他的世界再次掉入了一片黑暗,打颤着再次打开了夜视,转头一看门外已空无一人。但Waylon知道事情还没有结束,毫无 疑问地,那个人就是楼上那个四人格的神经病嘴里碎碎念叨的“新郎”,而一路上看到的那具胸口被切开塞入了人造乳///房,下体被利器捅的血肉模糊,头还被割下来塞进了肚子里面的尸体应该就是他的杰作,那种精神病院专有的想象力丰富的变态。

    身侧的通道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我吓到你了么?万分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和画面格格不入的温柔声音让Waylon的心跳几乎卡在了嗓子眼,他飞快的扫视了一遍屋子,几乎绝望地发现唯一的通道被堵住了,这意味着自己要为了活命放手一搏,即使死他不想变成那种毫无尊严的鬼样子。

    “我们以前见过么?我见过你的脸。”

    声音越来越近,清晰稳重的脚步声如同生命结束的倒计时,Waylon深吸一口气看着男人向自己走近,随即飞速跳过一旁的桌子,想要绕他一圈。男人微微一愣,Waylon乘此机会使尽全力向通道跑去。

    原以为虎口脱险,但还没踏出房间,自己就脖子一紧,身子离开了地面几十厘米。Waylon意识到自己真的被对方毫不费力得提了起来,一个转身被强迫地和对方面对了面。

    Waylon被眼前的人吓了一大跳,并不是说对方长得有多么惊世骇俗,医院里面的病人大多面部被毁,面前的人虽然也是如此,几道深至见骨的伤疤占满了他左边的半张脸,还依稀可见一些已经愈合的咬痕和爪痕,让他看上去像是从地狱之门爬出来的恶鬼,但是让Waylon惊讶的是对方右边的半张脸却可以用英俊来形容,深色的眼睛里面意外得很清澈,笑意让其越发明亮,眼角的皱纹给男人增加了一丝成熟的魅力,高挺的鼻梁,似笑非笑的厚唇,马甲与衬衫完美的勾勒出了对方的身材,让其显得越发高挑。Waylon发誓如果面前的这个人不是个疯子并且还没有被毁容的话,他一定会让女人们发疯的。

    而且对方还莫名地让Waylon觉得眼熟,就像他说得一样,仿佛之前在哪里见过。但还没等他把脑中一闪而过的碎片抓住,男人向他喷射了一种绿色的气体,Waylon只闻到了刺鼻的药草味,只是几个眨眼间,意识就在男人的自言自语中被抽离了大脑。

    “哦,Darling,我希望你不会介意我们的婚礼推迟一些,我需要有些时间改一下婚纱,你比我想象中还要重一些,当然,我不是在对你的身材评头论足,女人们都不喜欢不是吗?我只是说你可爱的面积比较大……”

    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被绑在了椅子上,面前一个同样四肢被绑的人躺在一个类似手术台的木板上,胸口没有一丝起伏,怕是命已归天,身下的木头几乎被血吸收浸透,斑斑褐色甚至盖过了深色纹路本身。Waylon挣扎了几下,他能感觉到绳子把他的手腕磨出了血,但是却依旧没有松开的迹象。四周一片安静,随着神经的慢慢放松,思考的能力才恢复,Waylon开始回忆起自己在入口处似乎听过新郎的姓氏,G...Glu...Glu...什么来着。

    Gluskin.

    Eddie Gluskin

    一个片段回忆击中了Waylon,他终于想起来为什么新郎会让他觉得眼熟了,他们之前的确见过,在研究室,也是隔了一层玻璃。

    是自己编译矫正了形体发生仪的程序,然后把对方送进了那个让人丧失人性的机器里面。Waylon脑子开始“嗡嗡”作响,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那个机器,那个他以为是用来治疗精神病人的机器。

    一切杀戮和罪恶的开端,起始,但是就像在二进制里面若是没有“1”后面即使再多的“0”都是无效值,那只是个机器,赋予机器职能的是编程员,是人类。想到这里Waylon的眼眶一涩,胸腔中一股混杂着多种情绪的气团在其中上蹿下跳,他想起那些被杀的职员,保安,还有自己的同事,那些从伤口处流出的血仿佛在他手上淌过,渗进每一道掌纹里,如参天大树,枝叶散扩。

    还有那些被迫夺取一部分的实验体们,甚至是他们杀掉的人,他们身上背负的罪,都本应由他来承担,包括Gluskin,当日若不是面对他的呼救袖手旁观……

    这么多人命,那么多苦难,就算不是自己一手造成的,也肯定有无法推脱的责任。

    如果不是为了把巨山和穆克夫的真相公之于众,自己大概应该和那些被杀死的人一样死在这里,这才是自己应得的下场。

    “Just like the girl that married dear old Dad...”熟悉的声音让Waylon下意识得一抖,脑袋一歪假装还在昏厥当中。歌声在他的跟前停了下来,Waylon感觉一片巨大的阴影笼罩了下来,他感觉得到Gluskin的视线。

    脸颊传来一阵凉意,粗糙的手掌带着轻微的力度贴着脸廓移动,Waylon感觉自己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上半身止不住的一抖让自己露了馅。Gluskin的动作停了下来,但是却没有把手收回去。

    “Darling.”Waylon竟然从这声低语中听出了一丝责怪,无奈他睁开了眼睛,偏过头去想从Gluskin的手掌上移开。

    对方似乎看起来完全不在意Waylon的动作,收回手,居高临下的看着坐着的人,让原本就魁梧的身形添加了一份压迫感,Gluskin叹了口气,

    “你如此的美丽。”

    Waylon的心情无比复杂,一方面是对Gluskin变成这样的内疚和歉意,一方面又是对新郎说的话感到厌恶。他不发一语的低下了头。

    不过对方完全没有等他回应的打算,继续自言自语道:

    “在我还是个小男孩的时候,我母亲经常跟我说:‘结婚吧,儿子,你会变得很幸福’,我四处寻找,但是却怎么也找不到我心目中的天使,我继续四处寻找,然后你就出现了,从天而降的天使,眼里充满了对来到人间的无措,多么令人怜惜……”

    Waylon看着地面,脚踩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泛起一丝寒意,脚背上大大小小都是划痕,有些划得较深的伤口泛着黑色,目光再往上移一点,单薄的裤腿从膝盖以下几乎被撕裂,只剩下几根纤维坚韧地维持着裤子的完整,但看上去也坚持不久了。不消多时,迷药带来的副作用让Waylon的脑子变得有些晕晕沉沉,他感觉自己被松绑并被抱了起来,Gluskin还在不停地说着,声音却像催眠曲一样仿佛离他越来越远,Waylon咬破了舌尖,疼痛和在口腔蔓延的血腥味让他恢复了一丝清明。

    他被以羞耻的姿势抱在Glsukin的怀里,然后像是对待易碎物一样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手术台上,Waylon就感觉后背一凉,自己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脱了下来,双手又重新被固定在两旁的木头支架上。而原本躺着尸体被粗暴的扔在了地上,性///器被割,下体被捅的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Waylon一瞬间清醒了,他意识到那就是自己的下场。

    而新郎开始脱他的裤子,求生的本能让Waylon的右腿朝新郎踢了过去,却被灵敏的闪过还顺手抓住了自己的脚踝。Gluskin直接的触碰让Waylon头皮发麻,条件反射地想要收回却又被人牢牢地抓住。

    Gluskin不怒反笑,显地左边那张脸越发狰狞。

    “亲爱的,如此主动真是让我感动,但是你知道的我是个传统的男人,我想这得留到我们新婚之夜,当然,在那之前我们还有些不可避免的小程序需要去完成。”

    只听一阵撕裂声,原本单薄的裤子就被扯了下来,冰冷的空气接触到皮肤让Waylon打了个寒颤。Gluskin熟练地把Waylon的双腿呈人字形拉开分别绑在了两侧,让他的性///器展现在他的面前。

    “我会温柔的,让你尽量少流点血。”Gluskin的手轻柔的覆上了Waylon的肚子,“想想我们未来的孩子,一个充满孩子欢声笑语的家庭,我会努力做一个好的夫,保护你,保护我们的孩子……”Gluskin似乎陷入了自己对美好生活的幻想之中,久久凝视着Waylon的肚子,单手在肚脐眼周围画着圈仿佛在想象它鼓起来后的样子。

    但没有停留多久,那只手就继续往下移动,顺着大腿游移到内侧,然后一路下滑又重新捏住了脚踝。

    “如丝般顺滑的皮肤,你会被婚纱衬得越发美丽动人的,嗯?”Gluskin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疑问,他的手滑回了小腿,摸着那个图案,盯着小蝴蝶结瞪大了眼睛。

    “一个灵魂伴侣的图案?”Gluskin似乎有些疑惑,又有些兴奋,他的声音尖锐地几乎丧失了之前的风度,“哦,请告诉我亲爱的,你没有纹身的习惯。”

    Waylon并不太清楚对方为什么这么问,但是他隐隐觉得有些不安。他觉得自己现在最好能稳定一下对方的情绪,以此借机逃走,于是他摇了摇头。

    Gluskin胸口的起伏更加激烈,他看着Waylon腿肚上的图案,似乎有些呼吸不畅。他下意识地拉了拉自己的领带,试图呼吸更多的空气,Waylon顺着他的动作这才注意到,Gluskin用来装饰西装的是一个领结。

    一个他妈的蝴蝶形状的领结。

    Waylon的脑子一下子空白了,看着Gluskin的反应,一个荒唐而恐怖的念头在他脑海里冒了出来。

    但是电锯被启动的声音打断了他的震惊,也把他带回了现实。

    “哦,亲爱的,”Gluskin的声音高亢,完全盖过了电锯的“滋滋”的声。Waylon不合时宜地想起了那些在歌剧演员,“哦,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是最完美的那个,那个新娘,你和那些婊///子们,那些不懂得爱,无法孕育我们的孩子的婊///子完全不同!”

    拿电锯的手离阴///茎越来越近,Waylon甚至能感觉到性///器周围的空气猛烈的震动。

    “你他妈也是个根本不懂爱的混球!”滴水未进和长时间的昏睡让他的嗓子在冒火,Waylon听见自己发出的声音像是被撕裂了一样,充斥着绝望愤怒和不甘,像是被猎枪射中的野兽等待着来自猎人的致命一击,自己逃跑至此经历的种种在脑海中走马观花地闪过。

    “你真的以为找个新娘然后结婚就会幸福,那只是你想要逃避现实的藉口,你个懦夫!你口口声声说爱你的新娘,但是你所做的却是让她们痛苦的嚎叫,因为你要他们承受你所受到的痛苦!你个伪君子,懦夫,一个不愿意面对现实的混球!!”

    Waylon发誓即使地狱的业火无法烧光面前人的罪孽,自己也要把他一起拉入地底。对面的窗户反射出了自己现在的样子,充血的眼球,乱如枯草的金发沾满了污渍,脸上布满了不知从哪里粘到的泥土和细小的伤口,一瞬间的无奈涌上心头,这个样子和那些疯子又有什么区别。

    随着物体掉落地面的声音,Waylon的脖子被人紧紧掐住。

    Gluskin明显被激怒了,他瞪大眼睛,五官几乎都皱在了一起,如同摘下了面具的凡多姆,一个深埋地底又重见天日的复仇幽灵。他的双手掐住了Waylon的脖子,似乎想要捏碎其骨头。

    “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

    Waylon张开嘴,挣扎着想要一些空气,但是渐渐收紧的手让呼吸越来越困难,他的双手抓住了行凶者的手试图掰开,但是那双手就如钳子一样无法摄动丝毫,生理泪水从眼角滑了下来,Waylon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斩首斧终是落了下来。

    Waylon想起了Lisa,他的妻子,那位心地善良又勇敢的女人。她并不是他的灵魂伴侣,但是两个人都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关键是在他最失落和贫穷的时候耐心地陪在左右,而且非常爱他,和他一样也一直非常渴望一个家庭。

    而后两人又有了两个儿子,这两个小天使的诞生曾多次让Waylon相信即使不是灵魂伴侣也依旧能白头偕老。

    但是Waylon不确定自己是爱她的,他想这让这段感情可能从开始就不太公平,Lisa的爱直白而热烈,而自己却还在时不时的犹豫不决。但是无疑自己是依赖她的,也崇拜她,有着和她执手一生的愿望。

    命运总是想要证明它才是对的,随着Waylon的事业日渐起步,工作开始繁忙,两个人见面依偎在一起的次数逐渐减少,到后来他来到穆克夫做软件工程师,两人见面的次数变得用一只手就能数过来。

    Lisa的性格非常要强,也很直爽,这常常会让Waylon忽略掉她作为女人的一些特点。

    长期缺乏陪伴会让人缺乏安全感,会变得孤独。而孤独,则会滋生出更加黑暗的情绪。

    两个人的争吵来得既猛烈,又迅速,几乎如台风过境一样呼啸而过,留下一片残骸。最终Lisa带着两个孩子,收拾了行李夺门而出。家一下变得空荡起来,甚至安静地让人无法忍受,最后Waylon主动请缨,来到穆克夫底下的巨山精神病医院担任了形体发生仪的软件工程师。

    一切的开端,Waylon在心里默默补充了一句。

    而自己得到了报应。

    死亡并没有如愿落下,Gluskin突然松开了手,新鲜的空气再一次充盈了Waylon的肺部,他被动得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亲爱的。”Gluskin的脸上又恢复了他标志性的微笑,仿佛刚刚的暴怒只是对方的错觉。

    他又戴上他“新郎”的面具,Waylon想。

    “激怒我解决不了问题,我太迟钝了才发现这只是你用来考验我耐心和爱的一个小把戏而已,我很抱歉我本不想伤害你,但是你的行为实在是有些过火了。”

    Gluskin重新走回了手术台前,他站直了身体,理了理西装上的皱褶。目光四处扫视,Waylon明白他在找他的电锯,果然他蹲下身子打算从地上把电锯重新捡起来。

    这个时候一个身影从侧面“刷”得一下扑过来,对着新郎的后背用手肘为支撑重重一击,身下的人一个踉跄摔在了地上。没有两秒就反应了过来,他大喊一声抓住了偷袭者的手臂,两个人瞬间扭打在了一起。

    Waylon明白这是他命不该绝于此,虽然他不明白那个人是谁,来这里是为了救他,还是单纯来挑衅新郎的地位的,他都对此充满感激。用尽了吃奶的力折断了木头支架,挣脱了绳索,匆匆捡起了被扔在地上的衣服和DV,向另一边的出口跑去。

    他听见了身后新郎让他站住的吼叫,像是暴雨袭来前狂风,带着拔山倒海的气势,但很快被Waylon抛在了脑后。

    感谢宽大的病服,让Waylon不用特别停下来穿衣服,而且过长的下摆也避免了让他成为和医院其他病人一样的暴露狂。重新打开用来照路和记录的DV,穆克夫的秘密还被完好无损地保存在里面,等待着被他公诸于世的那天。

    想到这里Waylon定了定神开始继续找路,可能因为是新郎的名号太过响亮,一路上一个病人都没有看到,唯一能打开的几间房间里面堆满了布料和婚纱的半成品。

    没多久Waylon就走到了走廊尽头的电梯口,他看了一眼,电梯不知道什么原因掉到了最底层,这说明如果他要往上走话可能就要回去到楼梯那里了。

    Waylon深吸一口气,虽然是一百万个不情愿,但是已经迈步开始往回走。

    还没等他走几步,歌声就从前面的黑暗处传了过来,都不用开夜视,Waylon也能猜到来的人是谁。看来那个偷袭者是遭遇不幸了,按时间来看应该没有被砍头或者割掉性器,这好歹也算是留了全尸。

    腿比身体更快反应过来退到了电梯口,他内心真诚地期待着Gluskin能往别的方向走开,但是他明白面前的走廊是唯一一条道路,Waylon再一次觉得自己的运气大概至此已向他挥手诀别了。

    “I want a giril, just like the girl that married dear old dad...she was a girl and the only girl, daddy ever had...love nobody else but you...”

    人生最残忍的事情之一便是给予人希望,然后再硬生生将其夺去。Waylon的后背碰到了墙面,他用余光瞥了一眼电梯,从目视之处到底将近3层楼的距离,但是在另一边有个锈迹斑斑的防火梯,如果用尽全力的跳过去应该能抓到梯子。

    “亲爱的,你怎么能如此美丽。我想你怀上我的孩子!”新郎假装看不到Waylon瑟瑟发抖的身躯,步步逼近,然后当两人之间还有一个手臂长的时候,Waylon一个转身跳下了电梯口。Gluskin快走几步,看到Waylon抓住了里面的梯子。但是还没支撑住几秒,本来就生锈的梯子从两侧断裂,Waylon一个没抓紧就直直地摔下了电梯口。

    只听见轰隆一声巨响,霎时尘土飞扬。

    想象中那种骨头被震碎的剧痛没有那么强烈,Waylon甚至都做了骨折的准备了。他巍巍地睁开眼睛,头顶上的灯光刺得他湿了眼眶,他不敢想象自己会除了一点擦伤安然无恙。

    这时他听见了从他身下传来的“哼哼”声,Waylon吓得跳了起来,但是电梯口本来就窄,他也只是挪了一点就碰到了墙壁。

    身下的新郎就没有他那么好的情况了,他的右腿腿骨都穿破了裤子,断裂的截面清晰可见,他似乎因此疼晕了过去,意识不清晰地直哼哼。Waylon是彻底愣住了,他全身不知所措地僵硬在原地,他不确定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是新郎看到猎物逃走想要追捕然后失足掉落了电梯间,结果无意间为摔下来的自己垫了背吗?

    这看上去是目前为止最合理而富有逻辑的解释,但是Waylon内心却在叫喊着“他是为了你!为了你!”但是无论如何Waylon明白,要逃的话就趁现在,顺着防火梯未坏的下半部分爬到二楼去,反正Gluskin罪大恶极也算是因果报应。

    但是逃走之前,Waylon的手抓住了Gluskin右腿的腿裤,有件事情无论如何都想要确认一下,现在正是最好的机会。

    被血浸透的布料被粗暴地撕了开来,Waylon用自己的袖子擦了擦小腿肚的位置。

    上面没有任何标志。

    Waylon对自己嘲笑了一下,想起曾经在书上看过,灵魂伴侣的存在是因为曾经的人类是两个躯体共享一个灵魂的,上帝害怕他们太过强大,于是就从中间劈开,连着灵魂也劈成了两半。所以他们是世界上最看似不同实则相近的两个人,即使各处天涯海角两端也最终会被彼此吸引,难道自己还真期望和一个疯子成为灵魂伴侣不成?他拿着DV站起身来就顺着梯子向着楼上攀爬上去,这次他特意放歪了中心,小心翼翼地没有出现任何问题。

    到了二楼以后,Waylon又忍不住向下看了一眼,Gluskin还没有醒过来,从二楼往下看这个高度已经让他一阵眩晕,又何况是从三楼高掉下去的,如果是他断掉的可能不止一根骨头。

    内心像被无数蚂蚁撕咬着,啃食着。沉思了片刻,Waylon叹了口气,他一个跳跃从梯子这端跳到了从最顶层悬挂下来的锁链,把自己挂在上面一使劲,用自身的重量把锁链拉动 了起来。电梯就这样带着Gluskin从最底层缓缓升了上来。

    电梯最终卡在了三楼不到些的位置,不再往上升了。Waylon松开手中的链子跳了下来,拉着Gluskin的衣领把两米多高的人拖出了楼梯口。豆大的汗从两侧顺着脸廓滴了下来,光是这样Waylon就觉得腰酸背痛,气喘吁吁的了。借着昏暗的灯光,Waylon看见果然对方的脸上多了几个新的伤口。

    他休息平复了一下心跳,继续拖着Gluskin来到了刚刚最近的房间。

    那条腿是不能要了,Waylon拉住戳出来的骨头用力把它拔了出来,Gluskin大叫一声又昏了过去。没有骨头堵着伤口立马流血不止,如果放任如此的话,不出半个小时,闻名巨山精神病院的新郎就会流血至死。所幸这里别的没有就是布料多,Waylon从一件半成品婚纱的裙摆上撕下了一长条,在大腿根部大动脉的位置死死打了个结,出血速度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了下来。

    Waylon又撕下了几块,把伤口做了简单的包扎,血透过层层白色的布料渗透了出来。做完这些背后已经是一身大汗,趁着休息的功夫他环顾了四周。即使是作为未完成品,Waylon也不禁会感叹道这些婚纱的样式都十分新颖,而且剪裁精细,可以看出倾注了缝纫着心血。

    只有一瞬间Waylon对自己向Gluskin说过的话感到一丝内疚,即使他的确不懂爱,为了逃避现实而过多美化了婚姻的美好,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他的确将其看得很神圣。就像一个说要摘下天上的星星的小孩子,虽然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但贸然告诉他这是白日做梦也是件残忍的事情,尤其是当那种奢望是别人生活的主轴,赖以为生的动力的时候。

    好吧但是考虑到对方是个神经病,当时还想杀了自己,自己这样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Waylon起身最后看了Gluskin一眼就走出了房间,走向了楼梯。从楼梯上去按照原路走出了大门,那个四人格的疯子还在原地喃喃自语,但是似乎没有看见他。四幢主楼就剩下了一幢,Waylon知道出口就在那里了,自由从来没有如此接近,他的心也跟着砰砰直跳。

    在中间广场绕了几圈终于找到了入口的方向,绕过喷泉在地上捡到了一份文件。接着路边昏暗的灯光,Waylon打开粗略的扫了一遍明显是一份档案的纸张。

    竟然是新郎Eddie Gluskin的病例档案,Waylon猜测是在他还没有被连接形体仪之前写下的,也就是还没有疯的那么厉害的时候。里面那段会见须知让Waylon停下了脚步,细细读了起来:

    “……他任然试图告诉他觉得我们想听的东西,有故意回避某些事情。他的童年还是明显是虚构的,他声称他在‘反斗小宝贝’式的环境长大,而不是充满暴力和性体验。当我带着他父亲和叔叔的照片去见他的时候,他用一种他声称自己在……”

    Waylon感觉到了愤怒,虽然只有寥寥几笔,却构造了一个孩子充满了暴力和性虐待的童年,其中施虐者还有父亲,那个本应该在无忧的时期为儿子提供安全感,树立榜样的存在,而他却选择了把天生而来的血肉亲情割断并抛至一边,就为了满足看到弱小在自己的淫威下被吓得瑟瑟发抖的模样。被自己最亲近的人背叛,Waylon不难想象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孩子心理会产生多么扭曲的想法。

    习惯了挨打,暴力就变成了认知中最正常不过的一部分,既然暴力能够让自己屈服,必然也能让他人屈服。Waylon光是想着这一点孩子竟然是从一个父亲身上学到的,他就怒不可遏。

    Gluskin对他说过的关于他的母亲的话再一次在他脑海中响起,Waylon明白了那就是他自己的愿望,对一个美满家庭的渴望,以弥补自己对无忧无虑童年的向往。从来就不是母亲。一个能对儿子说出这种话的母亲,必定是希望他幸福的,哪怕是付出生命也不会看着自己的骨肉遭受如此不公正的待遇。

    这让他想起了自己的两个儿子,就算自己从这里逃出去了,为了孩子和Lisa的安全自己真的要孤注一掷地把视频公布于众吗?要保证他们的安全就要和他们从此断了联系,让他们的童年没有父亲的存在,这样子的自己和对孩子实施“冷暴力”的家长又有什么区别?

    Waylon愤怒的心情渐渐平静,慢慢变成了担忧,然后疑惑,等沉淀下来以后就只剩下了伤感。他又往后翻了一页,那是Gluskin在被迫连接形体仪前拍的照片,Waylon细细一看,他的脑子轰的一下炸开了。

    照片上的人右腿肚上有一个黑色的图案,因为角度关系看的不是很清楚,Waylon的脸几乎都要贴到照片上了。他回忆了一下,现在他的身上的确什么都没有。

    无数个问题在Waylon脑子里面互相挤来挤去,呼之欲出,但Waylon明白没有人能能给自己答案了。

    自己的内心一下子空荡荡的,抬手捂住了心口的位置,原本以为自己已经不在意了。灵魂伴侣的重量还是压在了心口那么多年,导致别人都无法进来,只能在门口徘徊。但这段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了的关系,让自己明白这执念应该要放下了。

    Waylon把档案又放回了地上,头也不回地向出口处跑去。

    过了入口依稀能看见一些设计用的人形架子,看来这里还没有出新郎的领地。可能是因为接近出口的原因,这幢楼的地形是其中最单一的,几乎就一条道直指出口的位置。穿过通道,进入大厅,再通过一扇门应该就能到出口了,Waylon努力回想几个月前自己初来巨山时候的场景。

    大厅里面的景象让他震惊了,自己头顶的天花板上面挂满了密密麻麻的尸体,从上往下滴着血,地面上还有些指着天花板的钢筋,上面插着几句看上去刚死不久的尸体,有穿着保安服的,也有穿着病号服的,一律面部朝下。

    Waylon的胃里面一阵翻江倒海,胃酸止不住得往上翻,但是长久没有进食让他只能撑着墙壁干呕,就算一路走来看到尸体无数,场面也不及现在看到的万分之一恐怖。他注意到大部分的尸体下体都被切除干净,那么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谁的杰作了,Waylon突然明白了为什么那些那人不眨眼的疯子会对新郎如此敬畏,甚至比起"厨师"有过而不及。

    这他妈真是个变态,Waylon在心里忍不住又骂了一句,而自己和这种人竟然是灵魂伴侣,这件事情到现在还是让他不敢相信。

    屏住呼吸飞快地穿过大厅,来到了铁门处,晃动了几下发现被锁住了。按照医院一贯的风格,钥匙或者开关一定会安排的附近,也不知道这样安排的人是不是提前知道以后会有需要逃命的机会。

    索性这里离主院很远,连个鬼影都看不见更不要提疯子了。这让Waylon定下了心,至少时间不会那么紧迫,他一间间房间打开寻找,终于在一间黑暗的地方看到了一个闪闪发光的东西。

    Waylon打开DV夜视走了进去,里面是一间小型的教堂。前台讲台前有一个穿着婚纱的身影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而钥匙就被挂在他的手上。Waylon壮了壮胆子慢慢靠近,发现其不过是一具被斩首的尸体,这让他松了一口气。走到跟前,那钥匙似乎被当作了戒指,套在了“新娘”的无名指上,他摘了下来放进了口袋。

    回到铁门处用钥匙打开了门,看着面前漆黑的走廊他却莫名松了口气,只要穿过去就是出口了。

    还没等他跨出一步,后脑勺一痛,还没来得及咒骂,就失去了知觉。

    再次醒来自己的双手被绑坐在椅子上,这场景还真是似曾相识,而自己被放置在了大厅中央,一睁开眼睛就看见了满眼的尸体从天花板上垂下来。

    为了避免胃部的不适,他低下了头,却发现新郎正坐在他的对面看着他,腿上还绑着他包扎的布条。

    Waylon已经没有力气去思考,新郎怎么会这么快醒来或者他他妈的是飞过来的吗这些问题,直觉告诉他有些看上去已经画上句号的事情还没有结束,该来的终究会来,自己这次是躲不过了。

    “亲爱的,我醒来的时候发现你没有在我身边让我非常难过。”Gluskin还是保持着平日温柔的语气,他站了起来,一瘸一拐地走到了Waylon的面前,一小撮月光从一旁支离破粹的窗户里照了进来,在木制的地面上慢慢流淌,形成了一小滩,一丝光明照亮了Waylon身前的区域,和踏入区域的人。

    Gluskin那半被毁容的脸在柔光下显得不那么恐怖了,但也有可能是因为Waylon不知不觉间已经看惯了。他在Waylon面前停了下来,慢慢单膝跪地,握住了他被绑在一起的双手,但即使这样,Gluskin的身高还是比坐着的Waylon看上去高出来一截。

    “当我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便发现了你和别人的不同,我想我爱上你是毫无疑问的,即使你和我想象中的妻子模样完全不同,但我也愿意花时间来改变你。但是对你又不能和那些婊///子不同,你是如此的美丽,而美丽的东西都需要被耐心小心的对待。我想我会有足够的耐心来追求你,为了你,婚姻和孩子都可以被推迟,我的幸福可以被暂时放在一边。但!是!……”

    Gluskin猛地站了起来,话锋一转连带脸上的表情也变因为暴躁而变得恐怖,开始温柔的表情荡然无存,他摘下了属于“新郎”的面具。

    “……但是你却妄想从我身边逃开!你想要离开我!和那群荡妇,那群贱货一样,迫切地想从我身边逃走!抛下我们的爱情,抛下我们美好的未来!!甚至连死都不愿意和我在一起!我不会让你如愿的!更加不会允许你逃走!!!”适应了黑暗的眼睛终于看清楚了Gluskin的表情,一股无法言说的悲伤笼罩着他,虽然说出来的话带着愤恨,但是那双溢满了眼泪的双眸却给了悲伤一个出口。Waylon的心都被揪住了,仿佛被对方的情绪感染,一阵苦涩在他的口中和胸腔中蔓延开来。

    “所以!”Gluskin的语气一下子变得坚定起来,他从刚刚坐着的地方拿下了一捆原本挂在边缘的绳子,“你带给我不同于别人成倍的痛苦,我的心如今已碎成了无数片,无法再爱上他人,而你,今天也不被允许从这里离开,你将会永远留在这里!”

    Waylon的脖子被套进了绳索里,Gluskin把另一边甩向高处,穿过了一个滑轮,在从另一端用力向下拉。Waylon慢慢悬空,他的手拉着绳索身体剧烈地挣扎着,没有了支撑点的双脚在空中四处乱蹬。这种濒临死亡的窒息感自己既然一天感受了两次,还是因为同一个人。

    这时只听见几声枪响,Waylon的脖子突然一松,屁股一疼摔在了地上。他看见不远的通道处,布莱尔,他的上司正拿着枪对准了他们的方向,一瞬间Waylon以为对方良心发现救了自己,直到胸口处猛地传来一阵剧痛。

    他低着头不可置信的看着伤口,血从伤口处飞速流了出来,很快就浸湿了胸口的衣服。

    原来他是来补刀的。Waylon此时竟然有些哭笑不得。

    “Waylon Park你必须死,哈哈哈哈,你必须死!穆克夫的秘密将永远不能公之于众!”

    Gluskin也是一脸震惊地看着Waylon胸前的伤口,似乎被冻住了。

    “NO……”良久,他的嘴巴才艰难地发出一个音节,似乎终于是找回了他的声音,尖锐的叫喊起来,“NO...NONONONONONONONONONO!!!!!!!!”

    他用发抖的双手大力地把Waylon拉到了自己身边,按住了流血不止的伤口仿佛这样就能让血倒流回去一样,

    “亲爱的,坚持住!”Gluskin的大喊声在Waylon的耳边回响,他却只感觉自己的眼皮越发沉重,半睁半闭之间他仿佛看到了一团黑雾冲向了布莱尔所在的地方,后者似乎发出了一阵惊恐的尖叫后就悄然无声了。他转过头,脸上似乎有温热的液体从高处滴落,他看着自己命定的灵魂伴侣,那个据说注定会吸引他的存在,突然又想起了母亲说过的话,

    “灵魂伴侣是上帝给偏爱之人的礼物,让其不用在充满迷雾看不见未来的道路上孤独前行。

    Waylon觉得他明白了,神说要爱世人,便要给予世人灾难。若注定在一起,为何上帝一开始就把灵魂斩断;若注定要分开,为何后来还会受到命运的指引相遇。

    眼前的脸逐渐模糊,又似乎越发明亮。

    Cant live with him, Cant live without him.

    所谓的灵魂伴侣,无法共存,无法分离。

    END.

    相关文章

      网友评论

          本文标题:灵魂伴侣的微妙性

          本文链接:https://www.haomeiwen.com/subject/niumsxtx.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