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我确信我们很贫穷。我只消瞧瞧我们紧巴巴的日子,瞧瞧母亲将精打细算奉为圭臬,便会对我们的窘境毫不怀疑。当然了,我什么也没缺过。我今天才意识到我是个多么娇生惯养的孩子。母亲的佃户为我们提供廉价的食品,假如有人跟我说这可是珍馐佳肴的话,我定会感到吃惊。那些用粟米喂大的雏鸡、野兔还有山鹬肉糜丝毫无法让我将它们同奢侈联系起来。我一直都听说这些田间所产值不了几个钱。
事实上,我母亲将其继承过来时,那些田产原本只是我外祖父小时候曾用来放牧的一片荒地。而我不知道的是,我的父母继承这些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对这些土地进行垦荒种植,于是我二十一岁就坐拥两千公顷蓬勃生长并已经能够出产矿柱的森林。此外,我的母亲还从她微薄的养老金中挪出钱来作为生活用度。父亲生前,他们就已“砸锅卖铁”购下了葡萄园(当时耗费四万法币,但是现在给我一百万我也不会卖掉这处葡萄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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