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

时间消磨了过往，更多是现实的残缺

说起老家，总有那么多的回忆，这一段是关于那位我未曾谋面却很想了解的祖父。

家里是务农的，祖父辈时当了军官，要是不出意外我家现在也还是富裕的吧。不曾见过祖父，关于祖父的一切都是从爸爸和奶奶的口中得知的，祖父年轻时是一位军官，而祖母是个裹脚的小脚女人，祖父常年在外当官，离家当官的他却没有带走祖母，祖母只能在老家守望着他远去的丈夫归来。我不知道祖母的样貌如何，脾气如何，我只从奶奶的口中得知，祖母一生没有生育过，在祖父还在家的时候，他们一起抱养了奶奶，也许祖父一开始就没想带奶奶离开吧，所以他抱养了奶奶好在他离开后祖母一个人不会那么孤单。

多年后，祖父在他乡娶了一个小老婆，日夜盼望归来的丈夫却在外地安了家，我想那时祖母的心该是痛的吧，但她的内心应该还是希望祖父有一天能回到这个只属于她们的家。而多年的守候，等来的结局并不是那么美好，祖父归乡了，原因是因为他得病了，回乡养病的他带着小老婆和他那唯一的儿子回到了那个祖母以为只属于他和祖父的家，其实祖父的孩子不只有叔公一个，可惜都夭折了只剩叔公一人健康长大。也许是出于对祖父的爱，也许是年老后不想在为世事挣扎，祖母对待祖父在外续妾的事并无在做更多追究，就这样，一夫，两妻，一个亲生的儿子，一个抱养的女儿五口人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五年。五年后，祖父碍于病痛还是走了，留下了年幼的奶奶，叔公，和她那两个妻子。

论辈分，我还应该称呼祖父的小妻子一声小祖母。听奶奶说小祖母原是一个军官的妻，打仗期间因为一些原因成了祖父的妻，个中原因我也不想多问，但是不变的事实是小祖母是漂亮的。祖父走的时候叔公还是襁褓中的婴儿，一个月后，小祖母想带着叔公回她的娘家，但也许冥冥中已经注定了一些事，在要离开的前一天晚上，小祖母因为“月子病”走了。

（农村俗称的一种病，具体得病原因不详）就这样原本的五口之家，只剩下年幼的奶奶，叔公和祖母三人。

祖母是裹脚的小脚女人，而叔公又小，所以家庭的重担落在了奶奶身上。奶奶不曾读过书，因为没有机会也没有条件，大祖母无法下地干活，家庭没有收入，奶奶只能靠当环卫工，赚公分慢慢地撑起这个家，这一撑就是几年，奶奶对叔公还是好的，靠着奶奶叔公读完了小学，识字了，即使叔公和奶奶在某种意义上没有血缘关系，但命运却将他们紧密相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