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病型焦虑者总怀疑自己得了病,尤其是家里的老人到了一定年龄以后,他们经常会说“我不行了,我这儿难受,我得去医院”。等他们去医院看病,医生检查完了说没事,老人还很生气,觉得“我明明有事,医生非得说我没事”,但是他的身体、生理结构确实没有问题。
关于疑病型焦虑者的第一个悖论:唯一一种他们不会申诉的疾病,正是真正令他们感到痛苦的疾病,也就是他们的病理性焦虑。
他每天所申诉的是他身体没事的部分,他身体真正有事的那部分,他反而会隐藏不说。
第二个悖论:他们渴望通过对医疗知识的掌握来让自己安心。
这种渴望发展到了极致,并表现为对医疗类杂志、电视节目或者书籍的广泛关注。但同时,主体通过各种途径而获得的新知识,又会被他们的想象转化为重大的风险。
这类人极度地渴望获得知识来缓解自己内心的焦虑,但实际上,他所获得的这些知识并没有帮他消解焦虑,反而让他找到了更多可以焦虑的理由。
他一方面极度渴望获得知识,一方面又不会好好应用这些知识,这些知识就会成为他压力的来源,知道得越多反而越焦虑。
第三个悖论:在与医生的关系中,他们会自然而然地期待医生能够理解处在焦虑之中的自己,并认同自己对患有某种重疾或致残疾病的‘直觉’,同时,他们又希望医生能够反驳自己对‘奇想’疾病的这种笃定。
事实上,疑病型焦虑者喜欢从他人那里获得安心,并期待着能有一位技艺精湛的名医告诉他们,他们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病得那么严重。
这是一个很痛苦的心理结构,就是他既想证明他没得病,又希望别人重视他说的“我得病了”。如果他遇到一个医生跟他说“你这根本就不是病,别当回事,回去吧”,他会觉得医生不负责任,觉得“这人连这个都看不出来”。
他内心渴望的是医生告诉他,“我是全世界最权威的医生,我已经看透你了,你是健康的”,但是当医生说他健康的时候,他又会怀疑这名医生水平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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