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又做了一个梦。这个梦是如此地清晰,清晰得如同真实地发生在现实生活中。以往的梦,过后都忘记了。这个梦,似乎给了我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如实还原,以解萦绕之情动。
昨夜回到初中时就读的学校,那座山变得高不可攀。好象是由于自然灾害,先要闯过的第一关是泥泞的路途。我高一脚浅一脚地歪歪斜斜地走着,那溅起的泥浆四下飞溅,弄得我满头满脸。可我居然能够一直坚持地在上面走,并没有发出任何的报怨。就这样深深浅浅地走着,脸上还荡漾出笑意,把苦变成了乐,把行程变成了旅途,把受罪当成了磨炼。或许一个从前悲观的人,变成乐观的人之后,态度也变成了积极的了。连做梦,都不会以一个弱者的姿态出现。这是宿命的翻转,还是人总是物极必反,人只有一根筋走到碰南墙后,才可以借助反弹力,向相反的方向迈步?
我跟泥泞的第一关乐此不彼地亲密接触着,没费很大力,就通关了。有点小兴奋,仿佛自己成为了梦的主导,结果的导向完全关乎于人的心态。
接下来的第二关是爬山,那山变得那么地陡峭难行,一眼望不到顶。我却没有畏难情绪,只管埋头往上攀爬。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同伴,具体的形象却是朦胧模糊的。她们在我身后,看到我遇险将要跌倒的时候,会及时地扶我一把,让我不至于跌落山崖。我丝毫都没有恐惧心理,只盼着早一点爬上山顶。我的这股子勇气,神闲气定,一副老成持重的样子。恐高症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从我身体意识里被摒弃掉了,我那股子向上的勇猛,倒象是上一次和表嫂表哥一起登安徽的“天柱山”的场景相似。那么陡窄的云梯,我都小心翼翼,心绪平静地平安攀爬了。是不是经历过生死的考验之后,再遇险情,都能做到平淡坦然而从容地去看待呢?在《周公解梦》中说,爬山意味着困难当前,你是可以征服困难呢,还是被困难所吓倒呢?看来,困难对于我来说,已经不成其为困难了,应该算是人生的新挑战。因为我不但没有退缩情绪,攀登的过程中,也没有遇难而退,我信心十足地向上,再向上,一直爬到了山的顶峰。展目四望,学校就在山的另一面。
学校所有的景观都被登上山顶的我一览无遗。那校舍,还是当年的样子,那蓝球场,依然喧闹如初。我心生欣喜。我又一次回到了母校,那青山绿水,那熟悉的人和事。仿佛此刻的我,只有十八岁。仿佛我又回到了当年那青涩的年纪,回到了纯真的岁月中。在梦中,是可以穿越的!这个梦,是如此的真实。真实得有如现实。多少少年时代的情愫,在我登顶的兴奋中,又重新回到了我的体内,仿佛我的人生,是可以重新开始一般。对未来美好的憧憬,对未知命运的希冀,都把之后的经历一一覆盖了,我就是当年那个纯真,爱做梦的女孩子,我的理想,我的报负,都会用我的力量插上翅膀,扬帆启程。
想到了翅膀,翅膀就真的出现了。一艘巨大的降落伞飘了过来,所有的人都把我推向前,给我绑上安全带,叮咛我抓牢伞柄不松手。我成了她们的中心,我也顺从地走上前,听由安排。因为我想早点滑下去,加入到操场那热闹的场景中去。我被全面武装成了一个真正的跳伞者,我全力以赴地投入我扮演的角色,我向着我向往的地方飞速快乐地滑翔。就在着陆的那一瞬间,我从梦中醒来了。我怎么也无法从兴奋中平静下来。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是南柯一梦。我闭上眼,想继续把梦做下去。可再难入梦,我真真切切地活在了现实中。空调传送过来的凉风,分明让我打了个寒战,我扯过毛毯,盖好,一遍遍回想梦境,所有的场景是那么地历历在目,每一个细节都如电影般得以回放。
曾在哪篇文中得知,梦就是现实的反映,梦也是热爱文字的人的一个家园。因为梦,也是人的一种现实希冀。在现实中,无法实现的,都可以从梦的世界中去寻求。或许,在冥冥之中,我的潜意识也背后助力,让我把一些消极的思想都抛弃掉,在梦中激励着我,希望我抛却一些小我的私心杂念,把我心中那个向往美好的观念,以故事的形式,用我的文字,构建出一个个真,善,美与假,恶,丑相较量的世界。人无完人,金无足赤。在两方势力的较量中,谁占上风,得出的结局会迥异。
我有理由相信,我完全有能力能够做到,只要我勇于突破自我的设限,完全进入个人创作的世界中,我的文字构建出来的一个个故事,一定会是表达出我作为一个文学人的向度。
在文学这条道路上,就像在梦与现实中相互切换一样。梦有多绚烂,现实就有多严苛,但苦中仍会有乐,哭过方知笑之珍贵。但愿梦有一天会和现实重合,我想,我的人生也就无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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