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早晨,静谧得如同胡同深处无人出没的角落。
他如往常一样,穿着透亮的白T走出来,每次他出来的时候,我都觉得他的姿态如此轻盈,他或许是个舞者。我看不清他的具体模样,但从穿着风格和体态上看,约莫二十几岁的年纪。
他养了一只鸟,在笼子里,五颜六色的,我说不出他的名字。最近房子附近的鸟似乎多了起来,夏天到了,清晨来的更早,我总是在醒了的时候听到吱吱吱鸟叫的声音,不是很悦耳,但是这样的声音让我感到平静,这样的声音真切而原始。我喜欢鸟。喜欢他们飞翔时自由的姿态。但我从未养过鸟。我的异性朋友也没有养鸟的经历。所以对养鸟的他自然是多了一份好奇心。
我不能时常看到他,他似乎工作很忙,屋子路的灯不时常亮着。周末的时候我需要早起才能看到他,因为他会起很早来喂鸟。六点钟起床对我来说不是易事,我是个晚睡者,思维总是在晚上异常的活跃,各种七七八八的想法都喜欢在这个时间段汇集。我喜欢夜晚的深邃。我也喜欢黑暗,但不是全黑,有一丝丝广透进来,就像看到绝望中的希望,让人感到振奋和安慰。
强迫自己早起后,发现清晨的空气特别新鲜,世界变得清爽而安静,没有一丝丝噪杂声,偶尔会传来几声清脆的鸟叫,他们在屋子之间飞来飞去,甚是自由欢愉。倘若我是一只鸟,我会飞到他的窗台,仔细端详他的模样。他或许会给我喂食,朝我微笑,甚至会轻轻抚摸我的羽毛,然后如同我看他一样看我。我记得,有一天清晨,一只鸟曾驻足在我的窗边,容我有机会静距离观摩它,它点头的样子和腹间的充实感让我觉得甚是可爱,嘴角露出一丝微笑,瞬间冲淡了早起的混沌感。
早起之后,发现时间多出来好多,我把一个小圆桌挪到窗边,如果有风会感到阵阵凉意,但也让人清醒,打开电脑,开始写东西,累了会望望天空,望望远方,望望他。他住在另一栋房子里,我们彼此相隔不是很远,但是又感觉很远,他养了一只鸟,喜欢在阳台看书,喜欢穿白色的衣服。他也自己洗衣服,做事很慢,但也追求精细。每个周末的清晨他几乎做着相同的事情。而每个周末的清晨的我也习惯性地望向相同的方向。这本没有什么意义,只是好奇的驱使,只是目光自然的投递。在平静的早晨,喝一杯清水,看一本书,写一写字,然后抬头看看天空,看看对面的你,生活的齿轮如往常一样转动,但内心却有丝丝喜悦的涟漪。片晌,将视线回归到屏幕上,继续书写生活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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