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该秋来的日子

图/贝克特《等待戈多》剧照

聚会散

猫着腰    手拿拖把

不让地面留下任何人的脚印

汗珠在九毫米圆寸中疯狂繁殖

抢购般涌向地面

像一把棋子撒向棋盘

今天停留在昨天甚至前天

像在每个冬日

总有穿短裙的少女

在商场或街角游荡

流浪歌手抱着插电的木吉他

唱给行人中的谁以什么借鉴

西西弗斯在半山腰挺着笔直的双臂

那就是他的生命舞姿

伴随只有一个音符的旋律

周而复始

今秋亦是前秋

颓废在排水沟里的尸叶

等待性感的鞋跟插入铁丝网

哎呀一声

还阳的机关洞开

贴在行人的鞋底

去市井陋巷寻找生活的乐趣

每一片沉睡不醒的雾

都剪裁于九横九综的网

太阳正中

不见得是烈日

第一手就身处天元

也不见得是孤独的落点

有些生命

运气极好

没等风来自己便

凋零

像在谄媚轮回的强悍

既然朗诵跟不上歌唱的节奏

那么    我就把回忆当做起点

等待最后一片叶子

停靠在白雪皑皑

当

雨滴又回到乌云

落子又回到棋笥

我知道    每一天

都该是秋来的日子

可是

本该秋来的日子

却没有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