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尺讲台,三十余载。成长的历程中,我得感谢我的老师傅惠钧,他的言传身教对我产生了巨大的影响。
结识傅惠钧老师,那是1988年的春节过后,我参加了为期一个学期的金华县小学代课教师培训班学习。从那时到现在,屈指一算,恰已30载。回想当年培训的那段日子,于我是大有益处的。这益处不在于我学到了多少知识,最重要的是,傅惠钧老师对我言传身教的影响,并在这种影响下让我终身获益。
在傅惠钧老师的课堂上,我发现,一名教师有怎样的学养,他在课堂上就会有怎样的“教”养。傅惠钧老师的“教”养,在于他那富有磁性的语言表达中,还有极具魅力的体态语中。后来,我在新华书店购得一册他著的《教师口语艺术》,拜读时音容笑貌宛在,拜读后再联系当年课堂上傅老师的教学艺术,虽似有所悟,但遗憾的是,我却不能了然于胸。
为什么我对傅惠钧老师的《教师口语艺术》特感亲切?也许当年的傅惠钧老师,到现在也不一定记得起来了。其实,书中有关章节所涉及的文章,多是他写出来后,叫我来誊写的。当时私人很少有用电脑打字的,常用复写纸,一式三份,我帮老师把文稿誊写出来。然后,傅老师邮寄到相关的报刊杂志上去发表。
我得感谢吾师,这不是傅老师在剥削我的劳动力,倒是让我在周末有了一份差事可做,这样总不至于闲着闷得慌。因为我家在山区,路途遥远,当时汽车又不能到达,往返不便,通常一个月回家一趟。在誊写傅惠钧老师的文章中,对我是一次最好的学习,这种学习,发挥了潜移默化的作用;这种作用,产生了润物细无声的效果;这种效果,获得了终身受益的秘诀。
何以见得?
培训结束后,返回教育岗位,在从这个教室到那个教室、这块黑板到那块黑板上,在使用了一轮又一轮的教本上,在叠起来厚厚的备课本上……我在教育教学上滚打摸爬,算起来又历经了“七年之痒”。什么是“七年之痒”?这是个舶来词,意思是说许多事情发展到第七年就会不以人的意志出现一些问题。它一般用于婚姻,但我想,婚姻如此,教育也不例外。教学久了,当激情退却后,想想那点微薄的工资收入,便开始倦怠了。于是,我们的教育生涯也进入了“瓶颈”,如果无法选择有效的方法去突破这一“瓶颈”,那么,也就很容易放弃自己的职业生涯了。
这些年,坦诚地说,倦怠时时袭击着我。我穷守深山,唯一的解脱方法就是阅读与写作。在阅读时积累素材,以备不时之用;在写作中把自己所有的困惑都记载下来,一篇又一篇的教育手记,最后叠成了一本又一本……我就是这样于孤独中读写,在读写中积累,在积累中思考。
数年之后,当我整理了一下那满满的几大抽屉的读写材料,还有傻傻地翻开这些“教育手记”的时候,我只是有一种想哭的感觉。但泪眼里依稀记得,傅惠钧老师曾对我说,做学问,要勤于积累,善于思考,那是读写的必经之途。
但是,我的这些读写,一个不小心,此后我因几经“搬家”,把这些材料和“教育手记”,可惜都已被弄丢了。这比起我家曾有次小偷入户,我心痛尤甚。而所幸后来我已经把这些材料整理出版了《新课标下学语文:读时文 写作文》一书;我的“教育手记”呢,通过整理分类,先后编辑两卷,于是就有了《语文在呼唤》出版了,也有了《吟哦做师》自行印刷成书了。而读写一旦成了习惯,日积月累,又有了几卷书稿放在手头,不时让我把玩。
到如今,30年弹指一挥间,而我也早已过了知命之年,但期间我却从来没有与傅惠钧老师谋过面了。原因就在于我生性木讷,不善交际。只是后来,也是听说的,他调入浙师大了;又后来还是从网络上获知的,他已是人文学院副院长、教授了,现在料想也已退休了吧。
而这些年来,我的读写习惯却依然能够保持到现在,我想,这正是傅惠钧老师言传身教的影响。在我的职业生涯中, 傅惠钧就是照亮我的那盏灯!
——感谢吾师傅惠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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