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潘先生二人在卧室各自忙碌,我继续收拾行李,他躺在床上看手机。
女人收拾的行李很琐碎,尤其是我每回一次老家,更是零零碎碎的。总会突然想到什么是妈妈可以用的,又开始东一块西一块的摸起来。
我进进出出嘘嘘索索若干来回,原本这段时间大量上课学习就没有休息好,很快就头晕脑涨了。
潘先生昨天很夜才睡,也是没有休息好,看了一会手机感觉困了,冲我说:“快来,宝贝,来陪我一下下。”
我马上放下手中的东西,卧在他的侧面怀抱里,静静的咪起来。
在婚姻中,我是很主动提供情绪价值的一方,在二人世界里,我不会放过任何机会,让潘先生感受被需要被期待。
咪了一会,我说:“哥哥,我最喜欢与你呆在一起了。”顺手摸摸潘先生的脸,轻轻的。他依旧闭着眼睛,没有说话,很享受的样子。
我开始聊天:“哦,刚才无意看到信息,李泽厚先生去世了,91岁。”
潘先生动了一下:“哦?是李泽厚吗?”
我说:“是啊,就是《美的哲学》、《万历十五年》作者啊。”
潘先生从床上一把竖起来,看着我:“《万历十五年》不是李泽厚写的呀,作者是黄仁宇。你可不要在外面乱讲啊。”
潘先生常常被的我的一知半解弄得啼笑皆非,哭笑不得。
我又接着说:“对、对,我搞错了。李泽厚是《美的历程》、还写有《中国近代思想》什么的书。他是一个哲学家。”
潘先生大笑我:“你总是这样坚定,都怕你说出去,别人都会怀疑自己出错了。”
我也大叫耍赖:“你是不是也确定不了《美的历程》是李泽厚的作品?”
二个人躺在床上,彼此看着对方,嘻嘻哈哈欢乐得很。
嬉闹一会后,潘先生说:“2:30啦,起来起来,换好衣服,我要开始订车了。”
我赶紧竖起来,拿起衣服到洗手间准备换衣服。
顺口问一句:“阿姨知道我们去哪儿吗?”
潘先生说:“阿姨不知道,我也没有告诉她。”
潘先生边套卫衣边说:“刚才我听到阿姨与阿妈二个在猜我们去哪里。阿姨说他们是去开会。”
我站在洗手间门口说:“你这是何苦,直接说回我湖南老家不就行了吗?一个谎言后面还有好多谎言来支撑。”
潘先生换完衣服走到洗手间看镜子,边整理头发边说:“说实话不好,你不懂人性。”
转身走回到卧室,找袜子穿。
我留在洗手间,停了一下,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我当然知道你的意思啦,是怕阿妈知道你去看我妈,她会不开心。”
这一直是我们夫妻之间的敏感话题。
卧室里温柔的气氛骤然发生奇妙的变化,听到潘先生带着情绪说:“那你知道我的什么人性呢?”
我走过去,看着他说:“你心疼阿妈啊。”
我略微停顿,又说:“就像我心疼我妈一样。”
潘先生没有说话。
我继续:“你说回去一个星期,好像不够哎。”
潘先生抬起头来:“那你说多长时间呢?”
我说:“平常都是10天半个月啊,你心疼妈妈是人性,我心疼妈妈也是人性,你妈妈期待你是人性,我妈妈期待我也是人性。
我希望你考虑自己人性的时候也考虑我们的人性。”
潘先生还是没有说话。其实我也不需要他说什么了,我只需要他知道我的意思就成。
夫妻之间的相处就是这么微妙,1秒之前是柔情蜜意1,秒之后也会剑拔弩张。
只是我们现在都懂得控制自己的情绪,表达清楚自己的意思,自己的诉求,自己的立场,其他的就交由对方。
不需要说太多啰哩八唆的话,因为成人都知道该怎么做。
相爱的人更知道该怎么做。
为何说,相爱容易相处难,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微妙之中现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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