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生养合作社
从大学开始,沈伯伦已不给父母半点影响自己自由选择的机会,面对质疑,他要么躲开,要么沉默,要么奋起反抗。沈父只能反复叮嘱“你自己想清楚!”在吴霞眼里,沈伯伦是一个“长辈恐惧症患者”,只要被他认定为思想陈旧、试图规劝他、试图为他人生指路的人,他都极其讨厌,避之不及。这份坚定态度的背后,是他不可侵犯的自我意识。而沈母想不到的是,在她“人生应该是这样”的传统教育模式下,儿子已朝相反的方向飞驰。
他享受这种不带情感的思考过程,那是他感受自我意识最强烈的时刻。
当爱离开荷尔蒙,与生活挂钩,就会失去原本的面貌。生活是一切的归结。它甚为朴素,面无表情,速度均匀,会吸干所有强律动的激情和甜蜜,将两颗最初的矿石硬生生磨出相互咬合的齿轮,那过程注定血肉模糊。
对一个爱情的理想主义者来说,爱与不爱是个只有心和感觉说了才算的事情,那里面绝不包括“为了孩子”“为了钱财”“为了名誉”,等一切外在因素。随心而为派出了自我勉强和随时可能无法自控、无法伪装带来的危机,这让她觉得安全。
对新生儿的照顾琐碎且耗费精力,他们醒了、困了、饿了、拉了都用哭闹这个唯一、单调且抹杀人耐性的方式表达,常常歇斯底里、不休不止,能轻易打破人心的安宁,撩起成年人身体里四面八方拥来的窸窸窣窣的烦躁。
既热闹又颓废的地方。
这里嘈杂、市井、真实而包容。
甲方乙方
大家彼此心里明白,“不加班”只不过是“工作到12点”和“工作到2点”的区别而已。
甲方总是“完美主义”的,乙方常常是拖延症缠身加之千头万绪的,加上对脑力劳动的无法量化,对服务行业的普遍不尊重,转型期社会的浮躁,和现阶段专业性的欠缺,可以肯定,广告行业还将继续加班下去,从未填平的甲乙双方的沟壑,将来三十年也不可能填平。
倾听一小时后,会议上一直不说话但是气场逼人的主角儿清清嗓子,于是众人洗耳恭听,等他发表看法。大人物通常会高屋建瓴的聊起他们正在进行的慈善项目,再多否定一下下属们的意见,从战略层面提出几点要求,间或插叙一段游学途中的轶事,就差不多可以散会了。具体下面干什么,会议结束后刚上大人物旁边的二把手就对了。
乙方:是一个人虐一群人(指项目通常有一甲方对接人跟一个团队对接);甲方:是一群人虐一个人。乙方再不好,起码有人在刚你一块一起扛事儿啊。
记忆被覆盖的速度越来越快,桔梗开始感到自己的脑容量不太够用了,注意力也只能持续五分钟,不论什么文章还没读完就迅速翻到下一篇。
时间被一个个大小的回忆和热点挖掘所分割、鲸吞,每个项目结束后所呈报给客户的数字也让她心生厌恶:自己都不想再看第二眼的东西,铺满全网在精准推送到那么多的电脑和手机又如何?
婚姻是围城,职业又何尝不是。
广告公司是这浮华世界的注脚,他们妄图读懂人心,运用人心。在输出者和接收者之间努力博弈,计算着最优的传播路径。
只是示弱通常会发生在通宵加班之后,妥协也通常在黎明前到来。
酗
也许父亲酗酒有着深层次的原因,而那个上瘾的原因我不知道,也就无法帮父亲戒酒。谁不是带着一些“瘾”在行走,不停地自我麻痹以期逃脱这个世界的庸常和无奈呢?
我私下揣度,有时候他做事的动力,对病人的态度是不是来自一种酗酒后的“负疚感” —— 如我有时候把淘宝购物车里的东西全部买下来之后便会奋发干活。
外婆的味道
据说人类的肠胃有一套独立的神经系统,大约有五亿个神经元。从某种意义上讲,人类的肠胃也可以思考,如同另一个“大脑”。大脑偶尔会记忆断片,但肠胃一定会帮你牢牢记得,向往也忘不掉,在熟悉的味道碰触舌尖的一霎,无论身处何处都能一秒将你拉回过去。
没有复杂的情怀包装,就是本该如此的简单。
对于将全部的生命奉献给家人的外婆,是否冠以“伟大母爱”或“伟大牺牲”之名,就能为我们理所当然的免责?过于耀眼的标签总是疑点重重
孩子是治愈灵魂最好的药品。
他就像是站在岸上,你回头望见他时,才发现自己被时代冲离了很远。当我们之间应该有的共同的东西,跟时代无关。
一个“骗子”是如何在哥伦比亚大学学编辑
不过在非洲的好处是,你无法逃避,你只能面对。我们在这里没有其他可以依靠的人。
只跟我说这是每个人必须经过的过程,有些人面对的早,有些人晚,但总之是逃避不了的。
如果这是电影,那么我的角色应该就会因此机会学到宝贵的一课,踏出教授家门,从此事业一帆风顺。但是人生不是电影,没有那么简单或理所当然。事实上人是一种喜欢合理化的动物,我们喜欢“故事”和“说故事”。
上海一个裁缝的日常
大时代的叙事仿佛消解在繁荣纷杂的商业中,热闹非凡却滋生着单调。
时间并没有治愈她反而让伤口化脓,发出阵阵删不掉的恶臭。
故事是一块块生命拼图插在心里是匕首,取出来是纪念品。
这柔软的城市,温润的像一个口蜜腹剑的君子,轻柔而有教养的话语,如同糜烂的春风一样拂过我的灵魂,恶狠狠地图、吐上一口唾沫。
但我爱上自己,那个被真实生活雕刻过的自己。
生活对我来说是被浪费了么?是我无处安放的心又在自我虐待吗?
我们生来就是如此孤独。我醉心其中,自我救赎。内心平静异常,波澜不惊。
我已经是最好状态,我还要希求什么呢?所以我更加快乐,没有了某种渴望,从形式上内心里把你们忘怀——忘记/释怀。
昨天在梦里,我又看见过去,太琐碎太详细的情节,是潜意识里在向过去告别吧。告别之前就好好回顾吧,最后一次。我停下来看到了自己。许多好的东西在陪伴着我,他们隐藏在各处,只要我振臂一呼,便又回到我的周围,热情洋溢,像久别的亲人。
最终我发现我更爱书本,于是决定保留这份爱好,让电影成为我的工作。因为爱好一旦变成了工作,你与他之间的距离感就会消弭,而原本单纯、美好的东西就不得不展露出其真实的面貌。
其中最难的转变就是承认自己不是主角,自己是普通的。
身为群居动物的人类,每个人都有社交的本能和欲望,在内心深处,想对他人倾诉自己的世界,想告诉大家“我的世界是这样的”。越是不被接受、不被理解、被当做异类,向他人展示世界的欲望和渴求就会越强烈。
要想进入另一个人的孤独,是不可能的。如果真的可以逐渐认识一个人,即使很高的程度,也只能到他愿意被了解的程度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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